十九 第一次的吻

　　2005年11月15日天气小雨

　　昨晚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潮湿而阴冷，记忆中故乡的冬天也是这样，坐在教室里面脚心从未暖和过，一概冰凉冰凉的。

　　国庆节去厦门之后头一回见到齐介南，昨晚，在和平饭店。齐介南是典型的南方生意人，和吴民生那种土大炮不同，有点绅士气质，说话恰到好处，听来舒心又免去了刻意逢迎之嫌疑。跟女人说话，如潺潺的流水，舒服快慰。也不知他那里来那么多时间和心思，自己的生意都交给打理，专在老彭这样的人身上下功夫。有一回老彭和我开玩笑说，齐介南的女人有两位数之多。我猜在厦门遇到的小刘应是其中之一，蓝色宾利很漂亮，夜里蹿在街上够拉风，我只够坐的份，即使有钱也根本没胆买这种车来开。

　　彭悦年新送一件礼物给我——皮质胸衣，跟上次的全金属不同。不知他哪里搞来的这些稀奇玩意儿。那是一件上等皮质和铁链组成的胸衣，胸部与肩部，两乳之间用银色铁链进行连接，其余部分的材质为的皮料，穿上去之后，被紧紧箍着，正好裸露在外面。包装盒上有说明：“裸露的胸部配有黑色的衬托更能激起伴侣潜在的，使你沐浴在爱的氛围中。”

　　尚未使用，不知其有何奥妙。

　　早晨睁开眼，彭悦年在沙发上看新闻早报，我伸伸懒腰爬起来，他对我说，“雪梨，有空打电话给小吴关心下山西那边的事情。”

　　“好的好的。”

　　奇怪，这个岁数了，他的记性一点不差，要紧事样样不落下。吴民生的公司财源滚滚，说不定明年下来就能分红。老彭没忘提醒我盯紧。

　　“你哥厂子里的事情解决了吧？”他又道。

　　“嗯嗯。托老肖关照，还是您的面子大。雪松打电话说下个月来北京谢谢您。”

　　“不必特地跑一趟。下月我去重庆。”

　　“啊，您要过去？”

　　“有事要办。”

　　“到时我随您过去。”

　　“正合我意。”

　　晚间飞机回北京，这回我和老彭同机，头等舱，好处之一就是可将膝头伸直。飞机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脑海里全是一鸣的影子。到了首都机场，老彭与我分头走。

　　到家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打电话给一鸣，座机上显示有很多未接电话，都是他那里的座机号码。我拨过去，他家电话居然没人接，看看表已是十点整，这么晚还在外面？奇怪。我突然想起上次的事，心里忍不住担心，赶紧打手机给他，还是没人，对面屋里明明也是有灯光的，我的担心愈演愈烈，决定再过去看看。

　　当我心急火燎的冲上十六层，手里的钥匙已捏得汗津津的，开门进去，灯大开着，不见人影，盥洗间里面传轻微的水声，“一鸣，一鸣，”我一面叫一面推门进去。

　　“啊！”我忍不住惊叫一声。

　　林一鸣好好的躺在浴缸里面，一愣一愣的看着我，“雪梨你——”没等他说完，我惊慌失措的转身跑出来，还忘钾门，又倒回去把门拉上。

　　我在沙发上坐下，脸上开始发烧，烫烫的，连忙跑去厨房用手沾了凉水悟在脸上，降降温。刚才真丢人，不过我没打算马上离开，总得跟他解释下我这个莫名其妙的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

　　过了一会，一鸣划着轮椅出来，身上裹着大浴巾，“雪梨你等会，喝杯咖啡再走。”说罢进了卧室，合上门，穿好家居服才出来。

　　我不好意思的从沙发上坐正身体，脸上还是烫烫的，“一鸣，刚才真是……真是不好意思……”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说起话来也有点不顺畅。

　　一鸣什么也没有说，慢慢驱动轮椅朝我过来，停在离我最近的地方，认真的看着我的脸，用那种干净的温柔的眼神。

　　刚才明明想好的，现在又解释不清楚了，彭悦年以前常夸我伶牙俐齿，今日却如此笨拙。“刚才，我打你电话没有人接，我怕…….”我合着双手，微微低着头，盯着他的腿，脑子里乱哄哄的。

　　一鸣作出了一个让我很意外的举动，他轻轻拉起我的手，将我的手指攥在手心，放在自己的膝上，来回摩娑着，“谢谢你，雪梨。”

　　我抬头看他，怔怔的，脸上还写着疑问。

　　他温柔地笑了，“谢谢你的担心。”

　　“一鸣，”我激动兼兴奋，不知说什么好。

　　他将我的手掌竖起，与他十指相扣，“雪梨，来杯咖啡如何？”

　　我点头，他转身驱动轮椅往厨房里面去。“一鸣，我想你。那天临时有事没回得来……”

　　他停住，半侧着脸说，“没关系，话剧常常有。”

　　是啊，每周都有话剧，我们来日方长。

　　一鸣从的柜子里拿出HARIO的SYPHON咖啡壶煮咖啡，“KONAFANCYorMOCHA?”他问。

　　“随你。我对咖啡没有研究。”

　　“今日换换口味吧。”他一面说一面摆弄起那个有两只肚子的玻璃壶，方法考究，他细心的掌握水量、温度、时间、火候。我蹲下来，双手托头搁在他的腿上，仰起脸看着一鸣认真的模样发呆。隔着裤子也感觉得出来，他的腿是虚软的，没有力量，骨头比常人突出，有些萎缩了。

　　“雪梨，出差累吗？”

　　“不如想你累。一鸣，你从未想我？”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温柔的笑意溢出眼睛，“也想。”唔，最最动听的语言，蜜糖一般的滋味，意外的惊喜。

　　“想又怎样，你还不了解我这个人，不了解我的生活。”他又道。

　　“那我们可以慢慢了解，来日方长。”

　　“呵呵，到时不要扭头跑掉才好。”

　　“我怎会？”

　　他突然停下手，托起我的脸，“雪梨，我的情况特殊——”

　　我捂着他的嘴巴说，“我知道我知道，一鸣，我的情况也很特殊。”我是认真的，像我这样经历的女人并不算多。

　　“雪梨，你当然特殊，你是温柔可人的女孩儿。”

　　“可我快奔三了还嫁不出去。存货。”我心里矛盾着，憋出这样一句话。

　　一鸣呵呵笑，牙齿露出来一点点，很白。

　　我最恨他不答话的样子，“你若不喜欢，我立即走。”我嗖的站起来，太猛，头有点晕。

　　他连忙探着身子来拉我的手，一脸讨好我的表情，“好了好了，别生气。咖啡快好啦。以后，欢迎雪梨随时来访。”

　　我低头吻了一鸣。他拉着我坐到他的腿上，一手搂住我的腰，的舌头探进我的双唇之间，又吮吸着我的唇，越来越猛烈，越来越肆无忌惮…….我只觉得全身酥酥麻麻的，毫无保留的回应他，和他的舌纠缠在一起。

　　我解开他的衣扣，手探进去，紧紧的抱着他的身体，抚摸他那宽阔的胸膛，轻轻拨弄那两粒，它们极其，在我的抚摸之下旋即变得坚实。我又轻轻吻他的眼睛，咬他的耳垂，脖子，一路向下，直至他的胸膛和腰际，在他的肌肤上尽情留下自己的印记。他握紧我的手，闭上眼睛，口中呢喃着我的名字，“雪梨……”我用的舌头逗弄他胸前的两粒，用舌尖撩拨它们，用牙齿轻轻的咬它们，他似乎对这个反应特别强烈，身上越来越潮热，呼吸愈加急促……

　　他的宝贝并没有挺挺的站起来咯着我，隔着宽松的裤子，我感觉不到里面的情况。这令我有一点点失望，不过还好，尧尧提醒过我，他那方面可能并不太好，也算是有个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