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下水道的未知怪物

　　空间交错的异感还未消失，随着绚目的白光逐渐淡去，已经可以远远望见热闹、繁荣的奥尼亚王都——芬勒斯亚城..26dd.Cn

　　几天来奇妙而惊险的旅程终告一段落，艾岚娜、我以及背包内的新伙伴——那只小幻兽（为了避免招摇，而只好委屈它暂时曲居其中），终于平安返回圣光学院。

　　签到完毕，艾岚娜与我各自返回自己的宿舍。稍做整理后，我离开寝室前往圣多明莱图书馆。由于之前的意外原因，使我已经超出了在图书馆的请假期限，所以不得不前来解释一番。

　　馆长黎罗菲小姐意料中的善解人意，既没有苛责我的过失，更没有在薪水中进行处罚。走出馆长室，迎面的是背靠着墙已不知等了多久的米拓。

　　“怎么样？没事吧？”米拓以夸张的样子小声问我，但脸上却依然保留着他那招牌式的微笑。

　　我笑了笑，轻拍了下他肩头道：

　　“你知道的，怎么会有事！对了，有空么，我请你。”

　　“哈，没想到、没想到，出去了一趟，气魄也变大了，好，走！”

　　许久未至的“龙吼”酒吧，依然热闹不已。

　　“贝鲁大叔，有段时间没来看你了。”

　　“呦，奥伦。真是的，大叔还以为你进了学院就忘了这里呢，呵呵，快来这里坐。”

　　将手头的活交给一旁侍者的酒店老板贝鲁大叔，热情的招呼我们。

　　“怎么会呢，不过最近发生了些事，而且您知道学院的那些规矩。”

　　“喔，我也听说了一些，没关系，来了就好。我这边还有其他客人，要喝什么就不要客气，随便点。”

　　“恩，大叔你忙你的，不用特别招呼我们。”

　　目送贝鲁大叔离开，我与米拓一边品尝着老板精心酿制的饮料，一边随意聊着，其间我也将这次短暂探险中，不紧要的趣事和见闻说与米拓。

　　正聊着，突然一种怪异的感觉在我心头一闪即过，那是一种被人窥视的异样感觉。

　　‘什么人？’

　　一面漫不经心的继续听着对面的米拓云山舞罩，另一边我已开始暗暗留意那股异样感觉的来源。而令我诧异的是，窥视的人似乎不只一个……

　　“哈哈，胡说八道！你这家伙还没怎么喝呢，就说胡话了。”

　　这时，身旁左近一桌喝得有些酩酊的醉汉们的喧嚷声，将我和米拓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笨蛋！我跟你们说，我真的看见那怪物，非常恐怖的怪物。”一个略带神经质且满口酒气的醉汉高声抗辩着。

　　“什么怪物，净胡扯，上次你还说什么看到了精灵，结果还不是风里的什么烂草杆罢了。哈哈！”

　　“那是意外，不过，这次真的，就在下水道口……”

　　说到这里，那个人打了个寒颤，就好象又看到了当时的情景。

　　“一个人，哦不，是一具尸体，那……那个怪物就爬附在上面，我想它一定是在吃…呃……”

　　这时，醉汉的眼神因着记忆中的恐怖情景而稍显清醒，同时开始不住的干呕着。

　　“后来呢，后来呢？”

　　众人并未因此对醉汉言中的怪物产生恐惧，但是对此却也或多或少的引发了一些兴趣。

　　“当时我吓坏了，好在我当时是在桥下的角落里，一动不敢动，直到那个怪物回到下水道的深处，真可怕……咕噜～咕噜～”

　　话还没说完，他又开始不停的大口灌着手中的廉价麦酒，好象想借此镇定紊乱的心神。

　　“那你有没有看清那个怪物什么样子？”众人仍旧问个不停。

　　“笨蛋！要想知道什么样子，你们自己不会去看！当时那么黑，又没灯，离的又不近，我知道那个怪物长什么样？”

　　“就知道你在这里胡扯，哪有什么怪物！”

　　“呸！我胡扯？反正我只记得那个怪物很大，而且两侧似乎有很长、很长好象藤蔓的触手似的，也可能是触须什么的，其它的我也看不清，你们爱信不信……”

　　…………

　　“奥伦，你信不信？”这时，米拓饶有趣味的一边看着我，一边问道。

　　“谈不上。”

　　事实上，类似这种怪谈几乎每天都有，大多是一些流浪汉或乞丐，为了骗几杯廉价麦酒或讨一、两枚银币，而随意捏造的。不过这作为一种酒吧最普遍的乐趣，大多数人是对此见怪不怪而听之任之的。

　　“我也猜你一定不怎么相信，不过我倒有个新闻要告诉你。”

　　看着米拓一脸神秘的样子，不由让我心中大感好奇，于是静听下文。

　　“就在这几天，王都巡逻队已经发现了不下三具尸体，而且都是在城市下水道口的附近。”

　　“什么？那你的意思是，真的有？”

　　“谁知道呢，不过据我了解，那些尸体确实有被啃噬过的迹象。当然，也并不排除可能是老鼠或其它什么所为。”

　　“你从哪知道的这些事情？”

　　“你忘了，我是图书馆的书记员，也负有收录日常社会动态的职责啊。”

　　怪不得，几天没去图书馆，我几乎都忘了米拓的‘优势’了。不单如此，因为圣多明莱是王都唯一的也是全国最大的图书馆，因此四学院的学员绝无例外的会来这里研习所学课业，这就给了米拓以最大限度发挥‘优势’的便利（套取各学院的内部消息——间谍！？）。

　　“奥伦！”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顺着声音望去，却是一身便服的麦恩满脸笑容的正走入酒吧。

　　“麦恩，这里。”

　　“你怎么回来了，都不来打个招呼，要不是刚才碰上了艾岚娜同学，我还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

　　“呵呵，我原是想的，但还没得空。对了，还没给你介绍呢。”紧接着，我为初次见面的麦恩和米拓两人相互介绍彼此。

　　“哦，奥伦，我来时看你们正聊的热闹，说什么呢？”

　　“啊，正说呢，你先回来这几天，有没有听说下水道的怪物？”

　　“怪物！”麦恩的神色意外深沉的愣了一下，但转瞬即逝，一脸茫然的问道，“那是什么？”

　　“果然你也不清楚，我们也是刚听有人见过这个怪物，而且似乎有证据确认这个消息。”

　　“是么……这么快？”

　　“什么这么快，麦恩，你在说什么？”

　　对于麦恩的低声自语，我和米拓有些莫名其妙，不约而同的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坐在另一侧的他。

　　“啊？哦，没什么，我只是有些惊讶，有些难以置信而已。”

　　这个回答其实是有些言不由衷的，但却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因为紧接下来米拓的一番建议，几乎让我从椅子上摔下来。

　　“大家一起去下水道吧，今天晚上。”米拓用着极认真的神情和语气对着我们说道。

　　“噗～”

　　一口还没来得及咽下肚的可口饮料，被从鼻孔送返饮杯。但就算这样，我还是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听岔了。

　　姑且不论传言的真实性是否可靠，是否到时只会让人白跑一趟；而就算真有，会不会也只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实验品’呢？

　　这也并非无中生有的推测，事实上这个时代的一些没‘品’的魔法师，经常会将一些在魔法实验中失败的实验品（变异体）丢弃，任其在废弃的下水道中自生自灭。这对于这个魔法充斥的世界，尤其是人类社会，已经不足为奇而且思通见惯，还被美其名曰的被称为是对伟大魔法事业的贡献。

　　（是否有些类似某些恐怖片中的基因研究？例如X档案中的某集。^o^）

　　而对于那些被用于实验乃至被最终丢弃的实验对象，则大多是在野外捕捉而来的低等生物，也有少量的魔兽或魔法生物，但通常最终都只有相同的命运。这也就是为什么大陆上的众多生物种族，对人类很大程度上的抱有抵触和敌对心理的原因之一。

　　“你有没有考虑清楚？”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的这个决定一定未经大脑。

　　“恩。”米拓想也不想的应了一声，接着展现着他那招牌式且极据渲染性的笑容说道，“你们不知道，我等这种机会有等了多久。”

　　“等什么，去下水道？”

　　“当然不是，我指的是冒险，是去当英雄。其实，对于图书馆里的那些烦琐乏味的工作，我早就厌烦了，要不是为了某些原因，我恐怕早就……”

　　“喔，我知道，你经常提到的学院美女，是吧？”

　　只要米拓一抱怨工作烦琐，我立刻条件反射的省起他接下来要说的留置理由，这种意识早已在几个月的相处中，在我的脑海里根深蒂固。

　　“呵呵呵呵……那、那不过是次要的，哦，跑题了，不说这些。我是说，其实我早就想当个冒险者或吟游诗人，寻求一点刺激。不过这也只是梦想罢了，既然这次有机会，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了不起，不过为什么我和麦恩也要去。”

　　“人多才有趣嘛！哈哈……”

　　“有趣！？”

　　我和麦恩互相对望着，诧异于某些人的奇异思维，难不成他把冒险当成了野游？

　　“奥伦才刚回来啊，”麦恩看了看我，适时的插言道，“没必要这么急吧？而且，倘若传言属实的话，那里应该是十分危险的地方，你……”

　　言下之意，自然是认为米拓的举动实有欠妥。我也认同的点点头，虽然我知道米拓拥有一定的控魔力，而且通过图书馆的便利也掌握了不少花俏的法术（不然的话怎么和学院的女生套近乎），但这实不足以说明什么。

　　“放心啦，”或者是由于米拓充分相信自己的实力，也可能是他的冒险**过于旺盛，“我绝对没问题，而且我有消息说，你们几所学院可能在未来的几个月，举办一次院界大赛。具体的我是不清楚，不过无论消息准不准确，有这么‘写实’的一次锻炼机会，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啊！”

　　“比赛？”

　　“就这么说定了，晚上广场集合，别忘了，我先走了。”

　　说完，米拓不待我们反应，起身和酒吧老板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我和麦恩则只有相对苦笑，一时间无言以对。

　　“对了麦恩，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菲兰亚和芬蒂娜她们还好么？”

　　“恩，她们很好，芬蒂娜下午的时候被公主召入宫，估计她们现在还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我也是之前碰上了艾岚娜同学才得知你回来了，之后去了图书馆才知道你在这里。你呢，在精灵领地的时候，一切还顺利吧？”

　　“还好，有惊无险。”

　　在我将大致过程说与他之后，麦恩笑了笑道：

　　“看来你当初倒的确没有选错人，看来还多亏了她啊。”

　　“是啊，不过要不是有你护送公主她们，我也没办法安心去应对，多亏你了。”

　　之后，我们在酒吧里又闲聊了一会，这才一同返回学院。

　　到了晚上约定的时刻，我来到中都广场，在雄伟的龙骑将雕像下，是早已性急至此的米拓，正不耐烦的踱来踱去。

　　“奥伦，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咦，你那个朋友呢？”

　　我摇摇头道：“他有事，所以不来了。”

　　“无所谓了，我们出发吧。”

　　看着米拓一脸兴奋的样子，知道再没法阻止他平生第一次的冒险，只好起步和他一同前往下水道，找寻可能根本就不存在的怪物。

　　城里的下水通道有许多入口，而彼此交错缠绕的通道也几乎贯穿了整个芬勒斯亚城，所以进入下水通道虽然并不困难，但是若不小心的话，很容易在其中迷失方向。

　　来到下水道口，还没进去就已闻到一股下水道特有的浓重腐臭味，这时我倒真有点想相信传闻了，试想如此阴暗而恶臭连连的污秽之地，想不滋生出些怪物也着实有些困难。不过，想必除了够恶心点外，其它的应该也不足为奇。

　　在米拓火明术的光亮下，我们开始了‘游山玩水’式的搜寻，当然事实上我们是并没有多少这样愉悦的心情的。然而，在如同迷宫般的巨大下水道网中寻找传闻中的怪物，的确绝非易事。

　　在阴暗的通道走了不知多久，疲累难耐的米拓此时也早已失去了来时的满腔**，靠着墙壁坐下来，这时的通道已比刚进入时的宽敞了许多。

　　“不行了！”

　　闻声，我扭头看了看同是满身污垢，却多了一脸苦象的米拓，忍不住笑起来。

　　“早就劝过你了，我看你真是想冒险想疯了。”

　　“不会啊，你也知道吧，在咱们圣多明莱收藏了有很多勇者、英雄的史诗珍本，每天看着这些被歌颂在历史中的传说英雄，你能让我怎么样？”

　　“那你就来跑下水道啊，还拉上我。”

　　“哎，传说中勇者的旅程总是从一些不起眼的地方开始的，而他们冒险的始点，通常是从这里开始的！”

　　我一脸诧异的望着仍有些自鸣得意的米拓，一个头顿时如两个大。

　　“还有，”只听他继续说道，“我这一生，无论以前、现在、还是将来，恐怕是离不开圣多明莱了，所以能抓住的机会就一定要把握，我可不想错失良机。”

　　边说着，又拉我继续上路，不过经历了之前长时间无结果的搜寻后，此时我们已不再刻意的去寻找什么，而是边走边聊。（此时污水的恶臭对我们已经是习惯成自然了。）

　　“对了，为什么你说以后也不离开圣多明莱了，你打算一辈子都留在那里么？”

　　“这有什么不好，更何况除此外还有什么好做的。”

　　米拓的话，让我一时也想不出反驳的理由，不过隐然间我还是觉得米拓应该还有着其它什么理由。

　　“可你不是很希望冒险么？”

　　“……不。”米拓垂下头想了想，继而很坚决的道，“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圣多明莱的，我喜欢那里，而且黎罗菲……咦，奥伦，那是……”

　　不明白为什么他忽然顿住语声，并将我很匆忙的拉到一旁阴暗的角落。

　　“怎么……”

　　话还没出口，米拓已急速掩口示意禁声，同时以手引我向前方较远的某处望去。

　　借着飘浮在前方半空的光球（由火明术制造出的浮动光源体），隐约的看到那里似乎有着一团什么东西，而且似乎在缓缓蠕动着。

　　‘或许那就是我们要找的，不管怎样，先弄清是什么再说。’想到这里，我轻拉了一下米拓，然后悄悄的接近那团未知的东西。

　　吐！——这是我们在走近看清那团东西的第一反应。

　　太恶心了！那的确就是我们在找的，也是酒吧中那个酩酊醉汉口中提起的食尸怪物。但与其说这是怪物，倒不如说这是一堆各式内脏的巨大聚合体，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因为没有外皮的缘故，它的整个躯体看起来异常瘫软，脉动在空气中的每一部分看起来都似乎只是全不相干内脏垃圾，然后被胡乱杂糅在一起，表面还不时溢出粘稠的液滴。

　　“这是……什么？”

　　“呃……呃……”

　　在我惊讶的同时，一脸煞白的米拓早已扶着墙呕吐不止，看来不久前的晚饭，算是浪费了。

　　“小心，过来了！”

　　不知道这个哪是眼睛哪是嘴的内脏怪物如何发现我们的，还未容那反胃感平复，它已开始缓慢的向我们蠕动过来，同时两条长长的看来滑腻异常的触手，分向我和米拓两人袭来。

　　一手将米拓推开，我反身抽出长剑，横向划出一剑将一只触手斩断。随后矮身一个后滚，躲过了接踵而来的另一只触手。

　　这时，随着怪物急剧发出的“咕噜～咕噜～”的闷响，它的每一部分组织越发剧烈的颤动，随即更多的触手悠忽间同时从每组肉块中生出，向我和米拓同时卷来。

　　剑技——裂空斩！

　　“噗！”

　　一道弧月形的剑气带着青色的闪光直冲目标，瞬间就在怪物如同内脏堆般的躯体上，洞穿了一个大洞，一大堆的黄绿色液体立刻泉涌般喷出。

　　‘结束了！’

　　在我想来，无论这个怪物是什么，这样的结果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生存的。

　　我正准备转身看看不知如何的米拓，突然，我的手腕骤然一紧，随即一股巨力将我不由自主的向后拉去。

　　“啊！”

　　仓促间，我被几乎脚不沾地的**了数步之遥，好不容易才又再次勉强稳住身形。这时，我惊讶的发现，刚刚还被洞穿狂涌着体液的怪物，此时那巨大的创口竟然在以着惊人的速度恢复着，四周翻涌的肌肉组织正在快速的填补着缺口。

　　‘怎么可能……’

　　我从未遇见过具有如此强再生能力的怪物，来不及多想，我立刻沉腕，利用锋锐的剑刃割断束缚右腕的触手。

　　“米拓，你在干什么，掩护我。”

　　刚刚脱离缠腕的触手，片刻间更多的满布恶瘤的触手，如潮水般涌来。

　　“七彩喷射！”

　　魔法从似乎刚刚恢复神智的米拓手中的发出，如同彩虹般的七道艳丽光束，以完美的弧线射向怪物，无一例外的射中目标的身体。可惜的是，如此漂亮的魔法，除了使那内脏怪物的身躯震颤了数下外，其它的一无成效。

　　“走！”

　　我一个旋身，再次劈出一击更强势的‘裂空斩’，但得到的效果也不过只是暂时减缓了怪物进逼的去势。

　　事到如今，急切间根本来不及找出除去怪物的有效方法，毕竟连这个怪物是什么都还不清楚。下水道的空间并不宽敞，眼前已满是疙疙瘩瘩的怪物触手，再停留的话迟早要被缠个结实。

　　“魔炎之矢！”

　　米拓仍自不停的施放着无用的魔法，似乎根本没有听见我的话。触手被飞出的魔法弹开，但很快又前仆后继的接踵而来，源源不断。

　　我挥剑劈开左右的触手，上前拉扯米拓。这时，我赫然发觉，眼前的米拓脸色苍白，眼神呆滞，瞳孔也收缩到了极限。

　　“米拓……米拓……”

　　让我最担心的事发生了，米拓对我的呼喊根本全无反应，那魔法只是他凭着本能反应在动作而已，他被吓呆了！

　　更多的触手沿着壁顶和两侧墙壁悄悄的伸向我们背后，空间被完全封锁，所有触手在半空稍稍停顿片刻后，骤然间闪电般从各个方向伸来，无从挡避的我们转瞬间被从头到脚缠绕其中，如同被封入两个密不透风的巨茧当中。

　　捆缚的触手不断收缩着，呼吸随之越发困难，我们仅有的脆弱挣扎终于在缺氧所带来的昏厥中，宣告结束。

　　包裹着我和米拓的‘茧’被拖到怪物面前，它开始了吞噬……

　　七彩喷射——初级复合系魔法。魔法发出的七道光束将有一定几率对目标造成七种伤害中的任意一种：红色——灼烧；橙色——虚弱；黄色——目盲；绿色——酸液；青色——电触；蓝色——冰冻；紫色——石化。

　　尽管魔法有多种特效，但所能造成的伤害通常非常微小，且目标在受到其中任何一种伤害后，其它所有伤害则不再起任何作用。

　　（注：此魔法遵循‘法术单能量作用’原则：即具有多重效果的单一魔法只作用其中任一特殊效果。）

　　但需要注意的是，此种法术很大程度上依然决定于目标自身的魔法抗力，而且魔法本身的效果命中率极差。正象前文所述，这只是一种作为自娱的不实用性‘花俏’魔法而已。

　　魔炎之矢——强化型的魔法之矢，属初级火系魔法。在原本的魔法之矢基础上，增加了火焰的小范围灼烧特性，威力很小。

　　“啪！”

　　踏着水声的脚步打断了怪物的用餐，一个人从另一条连向这里的隧道中走来。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慑人的气息，如此独特而强烈，甚至于连裹身巨茧早已失去意识的我，仍然有所感应。

　　如同内脏堆般的巨大怪物，在这个人出现后，停止了对猎物的吞噬，但却出奇的没有发起攻击，甚至于表现出驯服的样子。

　　“再有两次的黑暗仪式，你才能得到完整的躯体。”来到怪物跟前的他，以缓慢但冷竣的语调说道，“在此之前，吞噬再多的人类躯体也没有丝毫用处，即便这是你的本能，但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这之前我不想再有任何意外。”

　　他的目光由怪物转向了那两个茧，迟疑了一下，他还是慢慢蹲下身嘴中微微低吟，然后将手伸向巨茧。本已开始硬化的触手，在这轻轻的一下触摸后，开始迅速软化，并逐渐解开束缚。

　　一切完毕，一言不发的他不再停留，随后站起与怪物一起消失于下水道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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