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噩梦”（下）

　　夜里做了一个梦，梦境里面我和一鸣紧紧拥抱，疯狂的抚摸和亲吻彼此的身体，他吻我的，抚摸我的下身，我快活的着……半夜醒来，黑乎乎的一片，伸手碰到一鸣的身体，才回想起来还在他家。也不知怎的，我竟然鬼使神差的伸身手去摸他的，他穿了平角短裤，没有用我上次看到的那种成人尿布，我伸手探进去，里面还是干爽的，那宝贝软软的躺着，我偷偷的抚摸它，捏着它上下摩娑，又在有的地方轻轻的一圈一圈的揉，心里有种冒险的刺激的，阴暗的偷偷的快慰着，他不是没有感觉吗？应该不会发现吧。过了一会，那宝贝居然有了感觉一般，慢慢的饱胀起来，虽然不像常人那样直挺挺的站起来，但那个饱胀的程度，至少让我有了信心……我心里乐开花，这是不是表示他可以？我正在黑暗里独自揣测着秘密，一鸣的身体突然动了一下，我赶回手，一动不动的装作在睡觉。

　　天哪，我尚不知自己竟然有如此强烈的，

　　这一夜太漫长。

　　又醒来一回，感觉一鸣的身体有些异样，好像绷得很紧，僵僵的，我还迷糊着，伸手去搂他的脖子，啊，好多冷汗，我吓了一跳，旋即清醒过来，他的腿好像又在抖，不，是一下一下的抽。我有点慌，“一鸣，”

　　突然感觉手被他握住了，攥得紧紧的。

　　“呃，帮我——按着。”他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有气无力。

　　我吓坏了，眼前浮现出上次的情形，赶紧翻身坐起来，爬到床尾按住他的腿，腿很凉，好像两具没有温度的物体。我感觉得到，他的身体十分紧张，应该是非常难受，但是又竭力忍着，屋子里安静得可怕，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并且我的呼吸很重，他的却很轻。好一阵，他的腿停止了抽动，一鸣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我手忙脚乱的去摸床头灯。

　　他探起身子来抓我的手，试图阻止我，却扑了个空，“雪梨，你会令我难堪。”他的声调语气沮丧至极，几乎有些绝望。我从未听过一鸣这样和我说话，即使上次碰到他在盥洗间滑到，也没有这样。

　　我啪的按下床头灯，又啪的一声关掉,缩回床中间，不知怎么回事，只好试探着去拉他的手，却摸到床单有些湿。“一鸣，我们换一下床单——”我小心翼翼的问。

　　“雪梨，你去隔壁睡吧。不要管我。”一鸣轻声叹了口气。

　　“一会很凉，得换了——”

　　“你叫一飞回来吧。”他打断我，声音突然变得冷冰冰的。

　　“现在？不用吧…….我来就可以…….”

　　“不要。这就是真实的我，你了解了吗？”他突然很大声的对我讲。

　　我既心痛又害怕，感觉他好陌生，平日的林一鸣不是这个样子的。怔怔的缩在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雪梨，你去，去打开大灯，好好看清楚。这就是我，我的生活，自己都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不敢让你看见……”他几乎是向我咆哮着，情绪极度失控。平日的他从未显出这样乖张的一面。黑暗里，我仿佛看见自己的心摔得支离破碎…….

　　我愣了很久，直到眼泪溢出眼眶，啪嗒啪嗒往下掉，才轻轻的下床，开门出去。他一直在黑暗里看着我，没有说一句话。借着一点月光，我仿佛看到一鸣闭着的眼角有晶莹的东西，悄无声息的渗出来。在黑暗的房间，我心里的疼也不可救药的蔓延开。

　　我给一飞拨了电话，他睡得正迷糊，听到我哽咽的声音十分震惊，很快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