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前奏(5)

　　“佳佳，我……”学长一脸无辜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想发笑。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部长走了过来，严肃地说。部长虽然严肃，但是当微风挑动他紫色刘海时，他还是十分帅气的。他看了看学长，又看了看乔若凝，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

　　部长本来想责备乔若凝的，毕竟这是指定行动作，但是现在有一样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傅雪萦，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虽然乔若凝是逃过了被部长责骂的命运，但是部长只要找上副部，她还是要随时被人拉出去做出气筒。她无奈地底下了头。

　　“你想干嘛？”部长把副部带到乔若凝刚呆过的地方，脚步还没停下来，他就迫不及待地质问副部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一直都在很安分地烧烤呀！”副部的笑让人毛骨悚然。她所说所做的就好像有挑衅的意味。

　　“你懂我说什么。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你是警告我你要用什么方式来伤害她吗？”部长紧握着拳头，眼中透出杀气，脖子上的青筋都*出来了。

　　副部一点也没被吓倒，发而不紧不慢地说：“有时候过多的掩盖只会*猎物的所在。你的确做得很好，有好几次我都被你骗到了。但是你做得太过了，简直是一反常态。你知道的，我并不会伤害她，我只想让一切事情回到原点。”

　　部长的神经都紧缩在一起，有好几条在额头上凸现出来。他努力克制自己的不安，说：“那不是原点，那是另外一个噩梦的开始。看来我已经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了。”部长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眼光又变得犀利起来了。“我不知道你是在替谁做事，但是我是不会让你伤害她的。”

　　“和过去一样吗？哼！”副部冷笑，不屑地把头偏向一边，然后傲气地走回到人群中，继续若无其事地和大家玩耍。她还故意靠近乔若凝，挑起部长紧张的神经。

　　部长愤怒地向树干挥了好几拳，树皮上的细屑掉了下来，粘在了部长手中红肿的伤口上褐色的细屑和血混在了一起，在他的手上留下伤痛的记忆。

　　夕阳西下，学校的一切都被染成了橘红色。在乔若凝露出真本性之后，大家对乔若凝的态度也改善了很多。起码大家在离开的时候还会和她说再见，但改善就仅此而已。不过乔若凝也满足了。

　　“部长，我还是陪你去看校医吧，我怕你的伤口会发炎。”佳佳一直粘着部长，发出娇滴滴的声音，让乔若凝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轻捧着部长受伤的手，心痛得差点说不出话来，眼泪还在眼眶里直打转。

　　部长立刻把手抽了回来，把头别向一边，冷冷地回答说：“不用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烧烤结束后，部长就对佳佳的态度很冷漠，就像是对一个陌生人一样。他没有再和佳佳咬耳朵了，也没有再扶着她。在回来的路上，他可以说是没和佳佳有任何的交流。反而，他对乔若凝的态度变好了，说话的时候语气也没那么僵硬了。

　　佳佳一直在旁边纳闷了很久，她一直在努力回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了。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做得够好的了，部长没有理由可以挑剔她，就算有，她的美貌也可以补救。现在事情变成这样，她真是抓破头也想不清楚了。

　　乔若凝面对部长的原则是“置身事外”，简单来说就是有得开溜的时候就立刻溜，如果被部长抓住了，后果可是挺严重的。而现在，部长和佳佳僵持的时候就是最好的开溜时机了。她用包包遮住了脸，蹑手蹑脚地在人群后面往寝室的方向走。但结果和过去的一样，一个声音制止了她的脚步。

　　“乔若凝，你跟我回去办公室，我有事情让你做。”部长拨开了人群，拉着乔若凝的手，硬拽着她走。

　　“哎哎，部长……”乔若凝向安安伸手，希望她能拉住她，没想到安安还幸灾乐祸地向她挥挥手。佳佳站在一旁，红着眼，看着冷漠的部长直跺脚。

　　部长气急败坏地把乔若凝拉到办公室。他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焦虑地想事情。而乔若凝则站在了一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部长的情绪十分不稳定，时而捶桌子，时而发出咒骂声。他身上穿的深蓝色外套也因他的动作大而变得皱巴巴的。突然，部长死死地盯着乔若凝看，看得乔若凝心里都发毛了。

　　乔若凝觉得大事不妙，她努力回想自己又做错什么了。或许部长在气她和副部走得太近，或者部长知道了她在烧烤的时候和其他人说的那些话，或者部长根本不是在生她的气，部长是和佳佳闹别扭了，那她来出气。无论是哪个可能，她都不可避免地遭到一场痛骂。既然这样，主动认错总比被动的好。乔若凝深吸了一口气，低着头，紧张地说：“对不起，部长，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不会这样子了。”

　　部长不语，继续盯着她看。眼神由犀利变得温柔，再由温柔变得怜悯。

　　此刻，乔若凝真希望部长痛骂她一顿，起码也可以弄个明白。现在这样陷入沉默，乔若凝可是心慌得很。

　　“你坐下！”部长突然站起身来，将她拉到自己的位子上，然后单脚跪在了乔若凝前面。他抬头望着乔若凝的脸，眼里充满着复杂的感情。

　　“部长，你……怎么啦？”虽然乔若凝平时是大大咧咧的，但她毕竟还是个女生。和一个帅哥靠得那么近，她当然会害羞。她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就像一个苹果似的。

　　“乔若凝，请你相信我。这段时间，你可能会遇到很多奇怪的事，但是你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的，守在你的身边保护你。或许到逼不得已的时候，我会做出让你痛苦的事……”

　　“痛苦的事？”乔若凝听得懵里懵懂的。

　　“嗯！”部长诚恳地说，“但是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

　　“嗯……哦！”乔若凝一脸迷惑，撇撇嘴，完全不知道部长在说什么。她心想，部长是把她当作试验品，看看她的反应，毕竟他和佳佳闹别扭了嘛！所以她也没怎么把部长的话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