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轮回涧 第五章 爱无界

　　在这云雀保留的纷乱中的一点绿尘，这是鸟儿走兽在XO市的唯一净土，XO已属国之及南，候鸟却依然有许多继续东南飞，也有一些留了下来，在这座“不起眼”的小山包上它们生活的很好，哪里也不见得比这里好，它们快乐的鸣叫着。

　　甚至有一两只鸟儿飞到云雀的小木屋窗前唧唧喳喳的吵个不停，云雀警惕的本性使他在鸟儿的叫声中醒了过来，云雀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冲着鸟儿微微一笑，他呆坐着一动不动，云雀忽然想起一件事，他的脸立刻黑了下来，他默念着苍天保佑回过头去，虽然云雀问道那醉人的女儿香心里早已有了准备，可是当他看见冰雁甜甜的睡着，露出床单外的粉嫩手臂时，他沉默的低了下头。

　　云雀一脸愧疚的看着熟睡中的冰雁：“是我对不起你。”云雀懊悔不已，酒能乱性，今天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了，他甚至一点感觉都没有，就这么伤害了一个人，就这么伤了自己。只怪天意弄人啊，云雀忆起昨日黄昏时种种画面，那不是天意，莫问苍天，问你自己吧！现在怎么办，云雀前所未有的迷茫，负起责任？

　　云雀目光中难得显出一丝柔和，他伸出手想去触碰冰雁熟睡中的恬静脸庞，可是最终停留在了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刹那。云雀苦笑道：“冰雁，你叫我如何面对你……”云雀心情复杂的叹了一口气，想叫醒冰雁，却又害怕她醒来时该如何看自己，无论怎么看，好像都是自己酿成的这一切，他只有穿好衣服，忐忑不安的坐在床边。

　　“怎么回事？浑身酸痛……”云雀在一旁尴尬的笑了笑，冰雁困惑的道：“云雀？你怎么在这里？”

　　“呵呵……那个，昨天你喝醉了，我也喝醉了，那个……所以。”

　　“什么啊？”冰雁看云雀笑的诡异，感觉很怪异。

　　“那个……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弄吃的”

　　“站住！云雀，我看你今天怎么这么怪异，你何时学会关心别人了？”

　　“冰雁，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冰雁有种不好的预感，当她移动身体打算起来时，下身传来的巨痛，让她明白了发生了什么，明白了云雀今天为何这么怪异。

　　“对不起！”

　　一冰雁脸色苍白，她颤抖的声音道：“对不起？！你只会说对不起，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她讨厌云雀这怯懦的声音，讨厌他那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神。

　　“我想说的很多，可是我说出的只有对不起。”

　　冰雁气得两眼翻白，这家伙太没责任心了，太没良心了，总之就是太可恨了。“好、好！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把衣服给我，你出去！”

　　云雀乖乖的把散落一地的衣服捡了起来，看着手中破烂不堪的“布条”，云雀尴尬的对冰雁道：“这个不能穿了……”

　　冰雁愤恨的目光盯着那些烂缕，她恶狠狠的骂道：“你个禽兽！”她可以想象娇弱的自己被云雀压在身下的情景，那简直就是现实版的美女与野兽，她都不敢想象那情景，决对令她无法接受，霸道惯了的冰雁何曾受过如此屈辱。?


　　越想她越是生气，虽然在平时总是听着莫雪儿讲云雀的往事。那些事情她一开始听的很不耐烦，就是一个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的，狂言妄行；可是莫雪儿就她这么一个熟悉的朋友，只能找她顷述，她也只能听着。对于莫雪儿来说，在对好朋友讲述云雀的过去种种中，时间也是最好熬的，也是可以暂时忘记相思的方法，忆及两人的甜蜜更是温馨的。

　　这一讲，就是三十年啊。云雀那狂妄、那甜蜜、那沉寂、那伤心凄美的爱、那执狂、那份痴、那点漠然。在莫雪儿的讲述中，冰雁哭过笑过，在讲到云雀实力还并不强大时，用血守护着自己的两个不平凡的恋人，几乎对抗整个暗世界，每天面对无尽的暗杀挑战，这样的日子是二十多年啊！每天是在爱人面前笑着…那样温柔满足。

　　可是每天的血的洗礼是无数次穿越生死之间，云雀却从来没有说过放弃，无数次的生死决择云雀从来没有选过把机会留给自己。

　　当云雀强大到足以以自己的实力保护自己的爱人时，云雀却微笑：“这么多年颠沛流离，我只想给予我爱的人安定的生活和全心全意的爱。一切都过去了，再也没有什么阻止我们的爱。”

　　可是…一切都过去了，时间也过去了……没有什么能够阻止爱，但时间可以斩断这根弦，徒留半弦嗡声哀怨，却怎么也续不上这断了的弦，不够长，此生无缘见。安稳的日子没有过几天，那一天，天空中绵绵细雨像珍珠断了线，花雅去了，笑着去了，留下一句：“与君一生，无怨无悔；若有来世，再序前缘。”可云雀知道没有来时，花雅也知道，那只是美好的祈愿。

　　云雀几乎懵了，烨羽并没有对他讲长青密术留不住生命。我们才刚刚稳定你便要去了，虽然天下处处有我们的足迹，可是那是被人逼的呀！我还没有带你静心来欣赏这世界的美。

　　哀伤只能留在夜晚，因为还有单牧清，不知那未知的未来还有多久？不明那明天的明天又有几天？虽然知道那天不会遥远……云雀只希望在每一天让单牧清开心幸福。

　　如同花枯叶黄，生命凋凌无可挽回，倾坐在碧月空影妄想，茫然的如同那凄凉的雪，却又能何奈何？

　　不把哀伤让牧清看到，可深夜枕边人你去了哪里？那枕头为何总是湿朝不散？深夜梦呓中为何总是呼唤她不要离开，她就在枕边不舍流泪的望着你，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单牧清知道那一天不在遥远……深情相处几十年的姐妹，怎能忘却，这令人放心不下情郎又怎能放下，心中又是怎样的一翻煎熬。

　　次日，两人回避着一些话题，只是彼此望向彼此的目光中怎是一样的痛与不舍、眷恋。

　　七日后，云雀还没有从花雅离世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心便被轰的粉碎粉碎，彻彻底底的死掉了。这一天云淡风清，单牧清也去了，安祥的微笑而去，为了让云雀安心，她把不舍、眷恋、害怕掩饰到最后，害怕失去你，更害怕你因为失去我而痛苦。

　　他能怎么过？无数次的自杀……可是死不了。浑浑噩噩，酗酒，吸烟，回忆，撕心裂肺的哭，颠狂的笑。

　　听莫雪儿充满感情的讲到这里，冰雁已不知自己感动或哀伤的哭过多少回，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故事中的人，她的心里从此印上个充满复杂感觉的男人。

　　他……叫“云雀”。

　　这也是冰雁为什么在东郊海岸没有拒绝云雀的轻薄，为什么**与云雀并没有多大火气和委屈，她确信了一点，从见到这个男人的那一刻起她就爱上了他。

　　从他的一个女人口中三十多年的讲述中心儿就那么稀里胡涂的给了他。

　　看见他的痛、他的沉默、他的哀伤，她总是不自觉的心软了。我今生欠你的还是怎么的？这个念头浮上冰雁心间。

　　看着云雀，冰雁的心又不自觉的软了下来：“你这儿有没有衣服？”

　　云雀犹豫一下道：“有几件，不过……”

　　冰雁看着云雀那似乎小气的连一件衣服也舍不的样子，火气噌地一下子又上来了，冰雁眼中是这样的，她此时完全忘了云雀把十亿美元想都不想就交给她了，况且那实际不止十亿美元。“不过什么！快去拿来！”

　　云雀还在犹豫，冰雁催促道：“快点！”

　　云雀现在可不敢触了冰雁，乖乖麻利的翻箱倒柜的取出一件折叠整齐、做工精巧的红衣。云雀视之珍宝的将其捧在手中走向冰雁。

　　冰雁接过红衣一看还挺漂亮的，只是有一点复古，冰雁问道：“这是什么？”

　　“凤服，也就是婚衣。”

　　冰雁惊喜道：“什么？你打算负起男人的责任了。”

　　“这是我和小三，也就是雪儿成亲时用的。”

　　“哦……！”冰雁心中也没生气，虽然这是一个已死之人的衣衫，可那是自己的好姐妹呀，只是心中又有几分伤怀。

　　“你转过身去。”

　　云雀担心道：“冰雁，你行吗？要不我帮你。”

　　冰雁羞的小脸透红，她羞骂道：“滚！谁用你帮，我还没弱到若不经风……”

　　云雀心中给她在风后加了个“雨”，心道你个小雏装什么装，当年小三还一天下不了床，想到小三，云雀的心就抽搐啊，云雀黯然的转过身去。

　　听着后面唆唆的穿衣声，还有嘶嘶的抽冷声，云雀心中无比愧疚，人家一个香花大美女就这样交给自己了，自己还有不负责任的想法，云雀越想越难受，云雀就急于想解释什么。

　　“冰雁，你听我说好吗？其实……我并不是不想负担起我自己做为一个男人应负的责任，只是……我的一生经历了太多生死离别，我一直沉默着，沉默着、看着她们走远，我知道我和时间比是抓不住什么的，所以我一直沉默着。可是我只求一死却不能。今天和你发生的这一切错误就让它永远是个错误吧……我不想倒退到原点，我不敢在爱上你，我怯懦、我……”

　　冰雁的心都凉透了，本来以为两个人会慢慢的有一个新的开始，可是没有想到云雀居然说出这翻话，她的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冰雁打断云雀的话：“行了，你别说了！我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听到冰雁凄凉决绝的话，云雀心里很不是滋味，云雀也是因为一次次的别离怕了这承受不了的爱。

　　“冰雁……其实以你的条件我相信一定可以找到比我更好更爱你的男人……”刚说完，云雀自己就后悔了，MD，肯定晕了自己，电视剧里的狗血台词怎么能够搬到这里来？?

　　这不是没是找抽吗？怎么能把自己的女人往外推，真他MD不是个男人。

　　果然冰雁一通枕头被褥的袭向云雀，冰雁伤心失望的怒吼道：“滚！你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云雀你真不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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