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轮回涧 第三章 杀的不是人是寂寞

　　“不过你这几枝金针…挺好用的，能不能多送我几枝？”云雀笑着冲着怀中小美人呵呵笑着眨了眨眼。

　　小美人气不过冷哼一声瞥过头去。不满道：“就这样？一亿就到手了？”

　　云雀耸了耸肩“就这样！你不知道干我们这行暴利……是没有天理的暴利。哈哈哈……”云雀淡然的看着沙滩慌乱的人群，不远处的遮阳伞下一个胖的闪光的胖子额头、鼻子、喉咙分别插着三枝金针，死的突然，他嘴角还挂着淡淡**。

　　“他死的好安详啊！那种感觉一定、一定很美妙吧！羡慕死他。”

　　刚才还在他怀里媚笑的女子，惊恐的大叫着，死命的踢打着胖子，挣扎着挣脱缠绕在她身上的手臂。

　　冰雁寂寥一笑：“这群嚣张的家伙，满以为有几个钱，就不把天下放在言里，却不知道这天下有很多人可以轻易的取掉他们的性命。在实力面前他们就是一头猪。”

　　云雀看了小美女一眼道：“在暗世界这个唯武唯尊的世界你又可活的自在？”

　　小美女叹了一口气，笑道：“我美吗？”

　　云雀毫不吝奢的点点头。小美女笑道：“那就是了。在这个世界，美女和权力向来你们男人追逐的目标。我如果不是拥有强大的力量恐怕早已经成为某人的玩物了。不过人家还没有强大到藐视这个世界。所以免不了的周旋，人家真的很累……很累……而你洽洽可以帮助人家藐视这个世界，你愿意帮人家吗？这也恰恰是我找你的第一个目的。”小美女抬着头，用满是期待的凤目瞧着云雀。

　　云雀的手自然的轻轻穿过冰雁的秀发抚摸着小美女的黑发。“其实我这个人真的很闲，闲的只剩下时间，帮帮你，也不是什么问题。只是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求人做事情总要有相应的报酬的，你能给什么？”

　　冰雁语气温柔道：“我把我自己给你，好吗？”那温柔的声音，能令铁石溶化。冰雁身子向云雀身上紧紧靠了靠。“你身上的味道人家很喜欢，很温暖，很安心。”

　　云雀手指在小矮桌上轻轻的敲打，云雀端起桌上仍有余温的清茶，轻泯一口。“曾经也有人在我怀里这样说过。”

　　“不过……”云雀伤感道：“已是物是人非，变成回忆很久，很久……久到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已是一个轮回，要不要喝点？”

　　冰雁嗔怪了云雀一眼，轻喝一口茶道：“你又使坏了，你到底答不答应？”

　　云雀将杯中香茶饮尽，放回桌子上，依然有旋律的轻轻敲击桌面。云雀道：“被你喝过的茶就是香一点，说实话，你的这个条件不心动那是假的，只是你又能陪我多久？”

　　“只要你愿意，就是一生一世。”

　　“你的一生一世对我来说太短了。”

　　“……”

　　“难道你真的是永远不老的小妖。”

　　“差不多了……”

　　“呵呵……我也差多了！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啊。”

　　云雀苦笑着摇头:“差得远了。我微笑着面对世界，却不能微笑着面对自己，我只有知道我的心，你永远不会明白的。这件事以后再说，说说你来找我的第一件事吧。”

　　小美女悠然的道：“以后？你会给我以后吗？”

　　云雀默然。小美女叹道：“我知道你这些年一直在寻找一个人，我的第二个目的就是想赚点零花钱了啦。”

　　云雀是长时间的沉默，他激动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云雀强压下心中的激动道：“你知道她的消息，如果……你真的知道她的消息，也许我可以帮你。”三十年的苦寻，终于有了梦中都在牵挂的人的消息，云雀激动地心情几乎无以言表。她还记着我吗？她还好吗？是否两鬓已染银丝?是否已是红颜老去？是否已经嫁人了？运球有太多的问题，云雀恨不得飞到她身边。

　　冰雁看着云雀的双眼，从中她看到了期待，她叹了一口气道：“他对你很重要，不过我劝你最好想开一点，她……她已经不在了。”

　　云雀的心忽然跌落谷底，他的身子都在颤抖，他突然好怨.为什么？这是为了什么？！！面对苍天的抉择，他沉默的低下头去，周围的空气都变的死一般的静籁，冰雁被云雀紧攒的手掌抓的头皮发麻，不过冰雁不敢言语，疼痛似乎是不最重要的，而是在这煦日和光下，云雀散发的阴森气息，那是要毁灭一切的死亡气息，压抑的气份几乎令冰雁喘不过气来。

　　良久……冰雁才从云雀的情绪影响下清醒过来，头皮上传来的阵阵疼痛令她难以忍受，冰雁试探性的对云雀柔弱的道：“你、你怎么了？你先放开手好吗？”

　　云雀的手居然真的放开冰雁的秀发。冰雁还来不急感受自由的感觉便被云雀尽乎粗鲁的推去怀去，一股巨力将冰雁狠狠倒飞七八米远跌坐在地上。亏得冰雁这迷死人不偿命的妖孽，如果换作别人，毫无怀疑会被云雀这一摔，摔去半条命。

　　冰雁愤怒的跳了起来指着云雀大声吼道：“你疯了！！你要干什么？！”本来冰冷强硬的她，难得露出小女儿家姿态，今天她在云雀这种强者的面前不必披上那强硬的外衣，她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加上云雀还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令冰雁心中生出几分异样的感觉，可现在、他竟然如此粗鲁的对待自己！太可气了、太可恶了！

　　可是冰雁抬头看到眼前的一切，让她眼中酸涩，她的怒火顷刻间消息。是什么让他如此？

　　云雀跪在地上，双眼模糊了视线的泪水不断，他的双眼是种不带任何人类情感色彩，墨镜也不知哪里去了。嘴唇轻轻哆嗦的声音不知是什么。

　　冰雁怀着复杂的心情走到云雀身边，轻轻的将云雀的头揽在怀里，冰雁拍打着云雀的后背轻声安慰道：“不哭、不哭……什么都过去了。”

　　旁边稀稀两两的人群怪异的看着两人。“看什么看！快滚！”冰雁感到身后怪异的目光回过头来用冷厉的声音说道。

　　“呦～我辛辛苦苦，千里迢迢的赶来，没想到盟主大人却要我滚，我当盟主大人匆匆忙忙是去干什么去了，原来是私会情郎来着。”一个明显泛着浓浓酸味的声音从人群传来。

　　冰雁回过头去，清冷的目光注视着来人，冰雁冷冷道：“尹逸，你来做什么？我做什么难道需要你来管吗？”

　　那人摇着头缓慢的走着过来。“你做什么，我是管不到。可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做我很伤心啊。我追求了你多少年，我为你做了多少事，你这样真的令我很伤心啊。啊~~~你干什么？！！冰雁快叫这个疯子走开！”

　　冰雁撇过头去冷哼道：“打几下又不会死，你就让他发泄一下。”

　　尹逸气道：“你……！你狠！他这哪是打架，他这是践踏……咳咳……快住手。冰雁！！！”

　　云雀就在刚才像闪电般窜到尹逸身边，不……，是比闪电更快的速度，闪电有光影，云雀的速度根本看不到他的影子。

　　冰雁低头苦笑道：“怪不得他可以说我在他面前没有任何机会，原来真的是这样，实力相差竟是如此的悬殊。”

　　云雀一拳一拳狠狠地砸在尹逸的身上，鲜血飞溅，拳影纷飞，他的泪混着尹逸的血散落，尹逸说的没有错这不是战斗，这是践踏。云雀血红着双眼，他现在只想杀了这个令安静的世界充满噪音的家伙，这个令他回复思想的家伙。

　　“死吧你！哈哈哈哈！”

　　“不用这样吧……我承认你强，一会有你杀的……住手住手啊！！我就是在耐打，也会被你弄死的，我不和你争冰雁，真的！！求你了……一会有你杀的。我不是敌人。”

　　冰雁在一旁没心没肺咯咯的笑着：“他这样好男人哦~！”

　　尹逸满脸血水的恶狠狠地看着冰雁虚弱的到：“你~你……邪恶的家伙。黑暗联盟和神圣联盟已经打算联手对付你了，倒是你好看了，我好心给你报消息，没想到^……哇哈~不要打脸……”

　　“嘿嘿嘿^……！”云雀早已丧失了理智，哪里有空听他说什么，这是沙滩上的人早已寥寥无几，尹逸的惨叫格外的响彻，如果有月亮的话，云雀现在可以算得上是园月下下的恶魔，他的长发被血泪湿透，每一次挥舞着拳头都会溅起一片血花。

　　冰雁惊讶道：“你说什么？！黑暗联盟居然和神圣联盟联合对付我，我们妖盟招惹他们了吗！”

　　尹逸断断续续道：“你、你……以为、神圣联盟的圣子是随便说杀就杀的吗？”

　　冰雁嘀咕道：“那可恶的家伙，谁要他纠缠我，我只是轻轻的用金针一扎他就挂了，怨不得我……”冰雁眨了眨眼睛无辜的道。

　　尹逸双手抱头躲避着云雀的拳头：“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说风凉话！”

　　“没有什么的，有他在这你觉得我应该怕吗？”

　　“那倒是……可是他疯了。”

　　“没有，可能只是你比较欠揍吧……谁让你倒霉呢？”

　　尹逸艰难的抬起头来哀求道：“你够了没有？”

　　“冰雁！孽障！看你哪里逃！还我儿来！”

　　这时，沙滩上黑白光影闪烁，十几个身着一身黑色色的精装的黑衣人突厄的出现，他们单膝跪地，在他们的前方是一个戴着黑色墨镜，身材如同终结者般健硕的中年光头男人，他浑身是冷冷的气息，目光阴寒的看着冰雁，只是淡淡的扫射一眼狂暴中的云雀。

　　“冰雁盟主，可好。”

　　冰雁冷道：“很好，很好！左孤士我们同属黑暗一系，你为什么联合神圣同盟来对付我。”

　　左孤士将手中的铁球像皮蛋一样的任意揉捏，他淡淡道：“黑暗有黑暗的法则，光明有光明的法则，任何破坏了规则的家伙都应该付出代价，黑夜给了黑暗，可是你破坏了法则，你的实力已经影响了规则的平衡，你不觉得你的手伸的太长了吗？若是你现在回归到我黑暗联盟之下，我可以立即帮你对付圣一钧明。”

　　“黑暗的家伙果然是不能信任！”冰雁的身后传来愤怒的嘶鸣。在冰雁的身后在圣一钧明身穿着乳白色的盔甲，手持着一面画着神秘符号的巨盾，素白的长枪指着左孤士，他身上泛着白色的辉光无比神圣，无比高大。圣一钧明身后白衣甲士无比虔诚的单膝跪地祈祷着：“赞美创造一切的主，您的仆人向您伟大的人间代言人主教大人。”

　　冰雁鄙夷的看了左孤士一眼：“妄想！”冰雁回过身来对圣一钧明一伙人冷笑道：“一群神棍！”

　　圣一钧明怒道：“主啊……净化这可恶的孽障吧！”

　　圣一钧明一挥手中枪斩出一到十字白光刃击向冰雁，在这午后耀眼的阳光下竟然争辉太阳的光辉。

　　冰雁冷哼道：“花架式。”

　　云雀这时已经抬起头来，嗜血的目光望向来的两行人，他没有疯，他只是寂寞……范闲……活腻了。他想疯狂毁灭一切，当看到黑暗光明两盟的人没人见到他的嘴角那丝邪笑，因为契约不去惹你们，你们来送死那就怨不得我了，看着你们就想毁灭你们，老子想死都死不了，你们还在争什么？一群该死的家伙。

　　云雀无比优雅的站起身来，优雅的像一只猫，他甩了甩带着血水的长发，嘴角的笑容不变，他缓慢的踱着步子发出清脆的脚步声，他脱掉黑色的中山装，优雅的轻轻扔掉。轻缓的脚步声却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圣一钧明诧异扭过头来看着云雀，左孤士更是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仔细一看左孤士吓的灵魂差差点出窍。

　　“云……云雀！你、你怎么？踢铁板了！撤！快！”

　　云雀邪恶的嘿嘿笑道：“今天我心情很不好，都留下来吧！打败我……或者我们共赴黄泉，我不介意，你们这群破坏人类法则的家伙。”云雀抬手一阵风暴将十字斩吸在手中压缩成一个光球，他在手中把玩着，递道鼻子边臭着陶醉道：“跑啊，这个就送给你。吾^……好纯净的光明力量啊……”

　　左孤士脸色铁青，冷汗直冒，站在原地不敢有丝毫移动，他丝毫不怀疑他敢动一下便会被经过压缩过的圣光十字斩轰成碎片。圣一钧明瞪大了眼珠不可置信的看着云雀手中的光球，失神道：“这怎么可能？！”

　　“哼！怎么可能！……蝼蚁焉知天地之大。”云雀嗜血的舔了嘴角“今天我就教你些你妈妈该教你东西。”

　　云雀瞬间消失在原地，然后……一阵噼里啪啦的断骨声令人毛骨悚然，天上飞舞的是人，平行抛飞的是人，飚飞着灿烂的血光，云雀站在一群尸体中央双手滴滴答答的血珠滴在巨石上。圣一钧明在几十米远处颓废的倒在地上捂着胸口是神的看着手中那变成碎片的铠甲呢喃着：“这不可能，主是不可战胜的，光明圣甲是不可毁灭的。”

　　左孤士摇晃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眼中幽光闪烁，他最终苦笑道：“人与神的差距，哈哈哈哈。”他干脆躺在地上不再动弹。

　　云雀将手中压缩的圣光十字刃狠狠砸在脚下地上巨大的石阵变成飞沫扭曲、飞舞、不见。他爽朗的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几近癫狂，然后他的声音突然变成低声哭泣，他跪在地上双手的血水摸在脸上也不知。

　　尹逸吃力的爬起来他嘴里不停地往外冒着血，他看了一眼失神的圣一钧明，他又扫过颓废的左孤士，他最后深深的看着癫狂的云雀，他哈哈大笑，他捶打着沙地笑的眼泪飞溅，笑的血水狂喷：“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杀的不是人……是寂寞！！哈哈哈哈！”

　　冰雁苦笑道:“你说的没错，他杀的不是人，是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