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第二十七章

　　杜珵珵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惊讶了一会儿，就没再说话。

　　她和爷爷很少见面，对于他们的印象，仅在于爷爷总是板着个脸不苟言笑，非常不喜欢她。

　　小孩子，谁喜欢她谁不喜欢她很容易感受到，许是因为如此，她自小和爷爷不亲，他们很少过来看她，她也很少去乡下。

　　即使在陈炜彤刚去世的那段时间，杜成义沉浸在伤痛之中的时候，杜老太太也没有说过来照顾一下杜珵珵，所有人都把她给忘了，那时候她一个放在婴儿车里没有人带，饿的哭哑了嗓子都没有人记得给她喂吃的。

　　小孩子拉了大便在裤子里一直哭，小脸哭的通红也没有人理睬，后来还是杜成义看到，之后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顾她，或许是因为照顾她而转移了注意力，才使得年纪轻轻就丧妻的他很快从那段伤痛中走了出来，将精力放到事业中去。

　　他工作的那段时间，不放心她被保姆带着在家，每天是背着她去工作的，他在一旁做事情，她坐在婴儿车内，嘴里塞个磨牙棒，要么自己玩自己的，要么睡觉，待看到他看她时，就会咿咿呀呀地挥动着手朝他笑。

　　她刚说话的时候，就将她送到幼儿园的托班，每天按时接送，有时候因为工作原因，来的迟了，幼儿园里就只剩下托班老师和杜珵珵两人，其他老师们早已经下班了，幼儿园里黑漆漆的一片，只剩门卫室和托班的灯还亮着，很多次透过玻璃墙，他都能看见女儿一个人坐在铺着地毯的木地板上，独自一个人玩着玩粳有时候是坐在电视前看动画片，不吵不闹，待看到他的时候，那双葡萄般的大眼睛霎时就亮了，迈着两条像是随时都摔倒的小短腿，兴奋地朝他跑来，一把扑到他跟前抱住他的大腿，“爸爸！”

　　还不到他腿长的小人扬起脸朝他笑的无比开心，像是夜里响起的一盏灯，将黑暗都驱逐了，也驱逐了他所有的疲惫。

　　对于此他心底一直非常愧疚，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她来弥补这种愧疚才好，之后收养杜衡，未尝没有一种想要找个孩子代替他来陪伴她的缘故。

　　人对于投入过大精力的事情或人，感情总是不一样的，也许正因为如此，他对于自小几乎手把手一点点带大的杜珵珵，和几乎没有怎么放在心上过的杜若是完全不一样的，对于杜珵珵，他有种天生血脉上延续感，有种想将全世界都未她准备好以后全部都给她的欲|望，但对于杜若，他心境始终起不到半点波澜。

　　他几乎将全部的精力和感情都投放在了杜珵珵神色，她是他心头最为的一块地方，是他全部的感情和希望所在。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杜老太太真的是一个很能狠得下来心的人，但那是他父母，他不能有什么意见，只是这些年因为珵珵，加上工作忙，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回去一下，也不指望二老会喜欢珵珵。

　　杜若难得唇角露出了浅笑，前世杜家两个老的要两年后才过来，她只是让时间提前了而已。

　　上辈子她不得杜成义欢心，只能尽力的去讨好杜家二老。

　　二老是非常传统的人，又是土生土长的W市人，平时爱好除了喝茶之外，还是个超级老戏迷。

　　为了讨好他们，她跟着学了一嗓子越剧，整天跟着二老唱戏听戏，杜珵珵虽然尊敬他们的爱好，却也从来不委屈自己跟着讨好，尊重自己的爱好，又有她从中挑拨，使得二老对她很不待见。

　　可惜，到最后都没能让父亲娶了妈妈。

　　二老死了之后，她就很少再唱越剧，很多词都已经有些忘了，晚上回到房间，她打开电脑，看着视频，咿咿呀呀地跟着唱起来。

　　杜成义十年前就说过要把二老接到城里来，顺便帮他照顾一下杜珵珵，但那时候二老尚未退休，退休之后的杜老太太又是个爱享受的，每日和一群老同事们出去唱唱戏、旅旅游，儿子有钱，他们也不需要为他省着，如此轻松的生活，哪里愿意被一个不受他们喜爱的小孩子缠着，他们也就这几年‘青春’在了，如果再来照顾杜珵珵，以后他们想出去旅游都没有精力去了。

　　如果是孙子也就罢了，偏偏是个孙女。

　　老太太日子过的滋润悠闲，也不说着要去城里，城里虽然住别墅，但连个串门的地方都没有，他们那小镇上好。

　　二老原本只数来看看，最好是能看着他去相亲结婚，现在不是有什么《非诚勿扰》吗？我儿子如此优秀，上去肯定有女孩子喜欢，但没有想到的是，在杜家一家人过来接他们的时候，居然真的又看到一个孙女，顿时觉得徐瞎子简直神了，“走到杜若面前，拉着她的手看了又看，“成义，这是你闺女？”

　　杜成义看了眼杜若，“叫爷爷。”

　　“爷爷好！”

　　杜珵珵就没见杜若笑容这么灿烂过。

　　杜看着眼前这个乖巧可人的孙女，想到她原本该是个孙子，就觉得不可思议，暗暗将她看了又看，心底不住地可惜，却对徐瞎子的话又信了几分。

　　杜衡和杜珵珵也走到二老面前，扬起笑脸：“爷爷好。”

　　杜爷爷脸上脸上笑容很淡，目光却很慈爱，看着杜珵珵不住点头：“好，好。”

　　杜看到杜珵珵那张和她妈妈极为相似的脸，就会想到她妈妈，对她就喜欢不起来，故而神色也有些淡淡的。

　　说来也怪，这两孙女就没一个长的像自己儿子的。

　　又看看站在一旁温文如玉一样的少年，脸上才浮现出几分笑意来，杜衡简直符合了杜对孙子的全部幻想，奈何是个养子。

　　就没有一个如意的，想到此，杜神色又淡了下来，心情有些怅然。

　　又问杜若：“你今年几岁啦？”

　　杜若甜笑：“，我十岁啦！”

　　杜惊异地盯着她看，嘀咕道：“真的十岁啊！”

　　又朝一旁的杜爷爷看去，发现杜爷爷虽然不说话，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眼神却是满满的喜悦，显然，看到儿子孙子孙女，老头高兴着呢。

　　杜珵珵从小就知道自己不得喜欢，也只朝杜爷爷笑，乖巧地走在杜爷爷身爆接过他手中的行李：“爷爷，我帮你拿。”

　　“不用不用，哪里用的你来。”杜爷爷语气有些生硬，加上那看着有些冷硬的表情，很容易让人误会。

　　杜衡顺手就接过行李，“爷爷我来吧。”

　　“爷爷这一路上坐车累了吧？爸爸特意让于妈做了你们爱吃的菜，还买了您爱喝的酒，不过不能多喝。”杜珵珵一路走就一路和杜爷爷领，杜看她那殷勤的样儿，却不是对自己，心里不由老大不是滋味，对杜若越发亲热起来。

　　杜珵珵半点不在意，她不喜欢她，她也不去招惹，只给你该有的尊敬。

　　杜若看着和杜好，却知道，这老东西是极度重男轻女的，前世她费尽了心思讨好她，最后每天陪她唱戏才得了些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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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男子遗|精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男人性|成熟的一种体现，而十五六岁的少年时期，大多数性|幻想的对象是比他们成熟很多的熟女。

　　杜衡也算发育比较晚的，第一次遗精居然是十五岁，然而梦里巫山云雨的对象不是什么熟女，而是从小一起长大身体完全没有张开，一派少女天真懵懂的杜珵珵。

　　梦中情景如梦如幻，似雾非雾，但那一声声仿佛能销魂蚀骨的‘哥哥’，却像是魔咒一般丝丝缠绕在他心脏之上，而他醒来之后不仅没有觉得有罪恶感，反而放任心中如丝线般缠绕的悸动愈加纠缠，那丝上仿佛抹了蜜，又仿佛抹了罂粟的汁液，让他只想沉沦其中，不愿自拔。

　　杜珵珵摸了摸脸，有些疑惑地看着杜衡：“哥哥，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杜衡唇角止不住地上扬，眼里仿佛蕴着无穷无尽的柔光，伸手将她唇边的渍抹去。

　　杜珵珵感觉今天哥哥怪怪的，也没有在意，拿起纸巾如往常一样在唇边拭了拭，继续吃早餐。

　　杜衡的目光如同一张细细密密的网，将她牢牢地网在其中，密不透风。

　　她转动眼珠，狐疑地看着杜衡，“今天一早起来就见你在笑，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她心念一转，她一直和哥哥在一起，要说没有在一起的时间，就是哥哥回到房间里单独待的房间，她并不像杜衡那样粘人，虽然也去杜衡房间，但十分尊重对方隐私，难道说，昨天晚上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有人向哥哥告白了？

　　这么一想，她脸上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一脸暧昧地朝杜衡嘿嘿笑着，一副我懂了神色。

　　哥哥在学校里还是很受女孩子欢迎的，她现在已经六年级，虽然没有开窍，但班里开窍的女孩子不少，杜衡在学校绅士的如同王子般阳光温和的人，喜欢他的女孩子不少，就连托她给杜衡塞情书塞小礼物的女孩子都有不少。

　　看来哥哥是有喜欢的人啦！

　　杜衡看她笑的像个小狐狸似的，一脸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心里既期待她知道他的心意，和他有着同样感觉，又害怕她知道，和他生疏了，这种细腻的少年心啊，七上八下，酸酸甜甜，那滋味如同小时候吃的冰糖葫芦。

　　他有些小心翼翼地试探地问：“珵珵知道我在笑什么？”

　　杜珵珵瞅着他但笑不语，一副得意的样子。

　　如果说之前杜珵珵是杜衡心里唯一一颗亮着的并且散发着暖暖热度的朦胧玉石，现在这颗玉石周围的雾气已经散了，成为一颗镶嵌在他心上的璀璨宝石，即使捧在手心里都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生怕她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