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校园琐事 第五十一章 不为人知的嚣张

　　没有教廷的许可，任何神职人员都不能离开教廷前往别的国家。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教廷的秘书长坎普不是老马克的身份可以打扰的，即使是教廷的高级神职人员，也不能半夜去吵醒他，老马克只能等天变亮后再去找他。

　　这些天老马克很累，仑顿附近出了很多事，他的神经一直高度紧张着，为了莱文又折腾了一晚上，此时老马克真想休息一下，不过安德瑞没有放过他，在精神上不断地折磨着他跟文森特。

　　安德瑞对老马克最起码还会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老马克是他的妹妹的丈夫，但对文森特就没那么客气了。

　　“文森特，我们渴了。”“文森特，我们饿了！”“文森特，我们冷了！”安德瑞像回到家里一样，在客厅里任意地折腾着这位牧师，显然这位牧师也已经习惯了。

　　“文森特，把你酒窖倒数第二层，从右边数的第三瓶酒给我们拿上来。”安德瑞向文森特提出了非常精确的要求，

　　“你对这里可真够了解的。”老马克很好奇，看起来安德瑞跟文森特真的是非常好朋友。

　　“我还年轻，记性好，不像某些人借了我十个金币这么久还没还。”安德瑞很无奈地看着老马克，老马克因为失去魔法力的看起来要比他们老得多，顺便提醒老马克还欠过他的钱。

　　“安德瑞，为什么你来过后酒窖的酒少了一半！”文森特在帮安德瑞回忆什么，

　　“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学生们偷喝了呢？我帮你教训一下他们。”

　　“不用了，酒窖里总会有老鼠！”文森特很麻木地看着安德瑞，

　　“这不还给你留着几瓶吗，就是为了让你招待客人用的。”安德瑞在说这个客人的时候，特别用手指了指自己，强调了一下自己的客人身份。

　　“你给我留下的酒，那还能喝吗！”

　　“你不要的话，那我把它们帮你拿走，最近有几天没用红酒泡澡了。”

　　“浪费我的酒！”

　　“有时间的时候，你到我那里拿几瓶，最近我从教廷拿了一些！泡澡的效果不好，但最差的一瓶也值十几个金币，比你的好多了。”

　　老马克有点晕，但很快明白安德瑞喜欢用红酒来泡澡，还是用很贵的红酒，而老马克甚至还没有用金马克酒泡过，不过老马克可不大相信，也没听说教会的人会这么奢侈。

　　“反正你认路，自己去拿！”文森特实在没有办法，这是几十年的习惯了，也无法拒绝，因为文森特是个聪明人，与其因为拒绝被安德瑞叨叨两个小时，还不如直接把他希望的给做了。

　　“你说你就不能留个学生在这里，还要让我亲自动手！”

　　“我的学生们听说你来了，都藏起来了！而醒着的牧师恐怕都在房间里藏东西呢。”

　　“总是要自己动手！”安德瑞笑迷迷的闪开了，这跟他的年龄完全没有联系，如果是被外人看到的话，绝对不会把他跟一位有威望的老年人联系起来。

　　过了十分钟安德瑞就又回到了房间中。

　　“哈哈，在你酒窖里抓到两只老鼠，你有时间去看看，我又找到了两瓶好酒！”说着安德瑞把手中的酒向文森特摇了摇。

　　“你怎么找到的！这是院长藏在他房间里的”

　　“老鼠告诉我的，我就找到了。”

　　“明天院长醒了，发现酒没了，又要发飙了！老鼠呢？”

　　“还在地上躺着！”安德瑞说完，就忙着找东西开酒去了，而文森特却快速地冲到了酒窖里。

　　在酒窖里文森特的两个学生晕在地上，他们手中每人抱着一瓶廉价的红酒，文森特检查了一下，发现他们没有事，怒气冲冲的踹了他们两脚，一个学生醒了过来。

　　“谁让你们在这里的。”文森特怒气冲冲的向他们喊道，

　　“老师，我们躲起来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出现了！”一个还清醒的学生回答道，

　　“你看看你们成什么样子了。”

　　“老师，他逼我们每人喝了好几瓶酒。”

　　“你们不知道，他每次一定会来这里吗！”

　　“老师，我们本来并不是躲在这里，被他从钟楼抓来的。”

　　“你是谁？闪开。”而另一位学生显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

　　“老师他醉了！”

　　“回房间去吧！怎么有你们这种蠢学生。”

　　两个学生搀扶着离开了酒窖。

　　“文森特，是不是有老鼠吧？以后少了酒找他们，不用感谢我，我不是故意帮你抓到他们的。”

　　“我真该好好谢谢你，以后我酒窖就没老鼠了。”

　　“你总是跟我那么客气，如果是别人准会不好意思的！”

　　“马克，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到你，以前只听过你的坏话，你对这里的印象怎么样？”两个同命相连的人，不理安德瑞聊了起来。

　　“你们这么说话，当我是空气，什么坏话，别污蔑我。”安德瑞在旁边干扰着，

　　“……，年轻时我也来过这里，还被人偷了几次。”老马克说起了以前发生的事，

　　“我认识的人里能偷别人三次的在这里就那么一个。”文森特把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向安德瑞。

　　“你又不是女人，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即使你是女人，也不能这样看着我，我可是神的仆人。”“真的不是我干的，绝对不是我干的，我是职业道德比较高尚的一位教廷的祭祀。”安德瑞摆出了祈祷的姿势，但没有人关心他说得话，因为他的表情出卖了他。

　　“那时候你还不是祭祀。”文森特接着干扰，

　　“看来你们还不了解我，我不会因为他喜欢我妹妹，就偷他的钱包。”安德瑞有那么一丝脸红，对老马克来说可能没有什么，但却逃脱不出文森特的眼睛。

　　“他应该不会，他当时还借给我十个金币，让我回亚特呢。”老马克为安德瑞辩解着，如果没有当时没有安德瑞的支持，他当时恐怕无法回到亚特。

　　“你不了解他，二十三个金币、五个银币、外加三百七十八铜币还是我帮他数得。”文森特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反击的机会。

　　“偷了我三次？”老马克很无奈的看着这位亲戚，因为他对这位亲戚实在是绝望了，已经不能再打击他了。

　　“绝对不是我！你别诬陷我。”安德瑞做出了防御的姿势，不过转念一想，改成了攻击的姿势，因为房间里他是最有杀伤力的。

　　“他妹妹是嫁给你了吧！”文森特问道，

　　“是！”老马克的答复是肯定的，

　　“他只有一个妹妹吧！”

　　“是！”

　　“她妹妹的男朋友是你吧！”

　　“是，…”

　　“那就没错！你的钱袋里还有你要给她妹妹信，要不要我给你背一段。”

　　“……都四十多年了，你还能记起来。”安德瑞开始崇拜文森特的记忆力。

　　“本来我记性不好，不过刚才看到我的学生后，我就想了起来。”

　　“你背一段，让我也听听。”安德瑞很期盼，甚至都开始找笔了，准备再记一份，好送给老马克的随从们，他们此刻正在马厩里反省呢！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都快想不起来了。”老马克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经过，不过已经过去了，也没有必要再去计较。

　　“就是，还是忘记得好！，你好意思说你被偷了，我还不好意思承认是我偷的呢！”此时的安德瑞的攻击姿态更标准了。

　　“安德瑞，你竟然偷了我三次!”老马克又回忆起他在教廷当苦力的日子。

　　“实际上我一直想告诉你，我好后悔啊！如果早知道三次才偷这么点钱，就是让我去沿街乞讨，我也不去偷你。”

　　“那你还偷！”

　　“没办法，当时怎么看你都不顺眼，不偷你偷谁。”安德瑞解释着，给出了这个让老马克绝对信服的理由。

　　“我当时差一点饿死在教廷。”老马克已经平静，对这个亲戚无话可说，怒火早被他抢走玛丽亚时给耗尽，如果是以前，没准老马克还会冲动，不过现在老马克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我是真的很佩服你，我从没想到有人喝凉水也能活着！”

　　“马克，你就忍了吧，我好歹也是个教廷的神圣牧师，他还整天欺负我，我看他没有不敢惹的人了。”文森特安慰老马克，

　　“错！教皇跟宗教审判所的那几位都是我心目中的神，在他们面前我就是一只沉默的羔羊。”

　　“我知道，你偷他们的东西从来不说。”

　　“……”老马克听到了这种带料的话题，老马克也不能插嘴，只能听他们互相指责。

　　“错，是我从来不敢偷他们的东西。”

　　“看起来像个祭祀，人品不怎么样，能力几乎没有，实力连我都伤不了，地位只是一个小院长，却见谁欺负谁，而被他欺负还没地方讲理去。”文森特对安德瑞做了一个很全面的评价。

　　“这就叫魅力，再废话把你的小**也给…”不堪入耳的噪音又响了起来。

　　“……你当心哪天惹怒了神。”

　　“神说一声，我自己就切了。”

　　“你亵渎神，我们可是神的仆人！”

　　“我们要享受生活，在这里，我不给自己找点乐子，闷坏了怎么办！再说了，神的仆人那么多，神也没有时间关心我。再废话我切…”

　　“马克，你不知道这个家伙都在教廷干了什么?”

　　“别讨论我，在你面前，我永远是一名非常合格的战士,你们这种脑力发达的生物千万别惹我，我很早以前就学过人体解剖，万一让我靠近了，我就让你们的身体变得超级有学术研究价值。”

　　“我怎么不是战士呢！”

　　“在他们面前我是位很和蔼的祭祀，谁会残忍到对祭祀动手。”

　　“你还变成魔剑士了！？？”老马克情不自禁的感叹着，

　　“什么魔剑士，他的主要职业是盗贼，但我说了也没人信。”文森特大声的告诉老马克，就怕安德瑞不知道。

　　安德瑞突然表情严肃了起来，认真地看着文森特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时候我幻想着想当个战士，却认识了几个盗贼公会的朋友，想当骑士，却被逼来当祭祀，找个跟班陪我来教会，本来是该照顾我的，却整天顶撞我，本来打算再收集一次就收手，却找到了空间瞬移魔法，我的生活充满坎坷，如果不是后来为了偷孩子，我的盗贼技能可能就忘记了，如果忘记了那我的生活会有多美好。”

　　“去死！”老马克跟文森特同时给了他肯定的评价。

　　“你现在都是教会的神圣祭祀了，为什么还要偷东西！需要钱的话我这有。”

　　“呜～呜~马克我一直都想听到你说这句话。”

　　“别听他的！教廷被他都快搜刮干净了！”

　　“唉，我空虚啊！本来我也不想偷东西了，但盗贼是一个很有前途的职业，而教廷又是盗贼的天堂，你看到到处都是财富，即使随便撬起一块石头都能当古董卖不少钱，能不冲动吗！特别是教廷的那些老大们都喜欢为自己的金库设上机关，这些年下来，不知道为他们改良了多少机关。”

　　“别美了，你那几次不就差一点挂了，还是我给你治好的。”文森特提醒着安德瑞，

　　“如果不是因为救了我几次，我能只用祭祀的攻击魔法虐待你吗！你刚才在那傻站着，只要我给你一脚，你能躲开，如果哪天心情不好，……，把你的小**切下来。”

　　“马克，我完全是被胁迫的，我本想去告诉秘书长，谁知道秘书长不仅不管，还让我通知安德瑞多去几次。”文森特抱怨着，而老马克只认为他们是在开玩笑。

　　“文森特，这你就不懂了，我没偷他的东西，还给他把他收藏的赝品都给挑出来，另外给他扔上了几件他做梦都想要的艺术品，他感谢我都来不及，还能抓我，你看看教廷出现的那几件圣物，还是我从别人家里翻出来。”

　　“因为这个你已经欺负我那么多年了！”

　　“你连朋友都出卖，真没有骨气，不是我成为了神的仆人，我早把你的**给切了！”

　　“呵呵。”老马克觉得他们开玩笑的可能性大了一点。

　　“马克，你知道教廷的奢侈的建筑里面为什么会看起来那么节俭吗？”

　　“不知道”

　　“哈哈，全是因为我，但很多人不理解我为教廷做得贡献。”

　　“那教廷就没人管你了！”老马克也顺着他们的思路，帮着他吹吹牛，毕竟大陆有互相拍马屁的习惯。

　　“他们不知道是我，就是知道了我也不承认，再说了，我是很有原则的。”

　　“他的原则就是别人的就是他的，他的还是他的，而他的给别人就叫恩赐。”

　　“说真的，我很喜欢教廷，这里没有压力。以前我还收集点东西，后来我那没地方放了，就不收集了，反正想看了就去他们家呗。对了，马克，听说你买了几件收藏品，改天去你那里帮你看看。”

　　“呵呵，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不喜欢收藏。”老马克也收藏了一些东西，但也怕这位亲戚惦记，赶紧打消了这位亲戚的念头。

　　“本来还打算送你几件，你不感兴趣就算了。”

　　“教廷应该感谢我，正是我的优秀表现才让教廷的大佬们生活的这么节俭，不然他们太奢侈了，更容易引起别的盗贼的惦记，现在盗贼都不屑来偷他们了，”

　　“盗贼本来就因为信仰而很少来偷他们。”

　　“文森特，你再废话，我就把你真切了！”

　　“……”

　　“那他们还不把你打发出去。”老马克问道

　　“本来他们让我去坎比亚休养一段时间，后来那里暴动了，我就回来了。都是卡修那只呆鸟，非要揭发坎比亚的丑闻，害得我差一点没逃回来。

　　原来坎比亚教区太富庶，魔兽又多，本来不容易下手，安德瑞好不容易摸清的金库的位置，却发现了教会神职人员竟然藏起了大量的女孩，他只是把消息透漏了出去，没想到会成为暴动。这种话老马克是怎么也不能相信的。

　　“如果教会知道了，不把你给烧烤了才怪。”

　　“马克你不会出去说吧！”

　　“当然不会，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怎么不问问我，你就不怕我说！”文森特幸灾乐祸的笑着。

　　“再说，切你……”

　　“说起来，我现在人老了，动作不利落了，上次去凯特家的时候，不知道他们家有party,还没有把他客厅的美食搬完，就被发现了，好不容易才从他家跑出来。”

　　这是最新的猛料，连文森特也没听说，这位安德瑞绝对是教廷的祸害，连凯特圣骑士家都敢去偷了，一般的盗贼是不会考虑的，光听到圣骑士跟神圣魔导师的大名就放弃了。但这个老马克是知道的，前段时间凯特圣骑士去仑顿还讲过这个故事，所以从莱恩家拎走了两条狗。

　　“他家被人偷了，就是你干的！”老马克终于觉得这像是实话了。

　　“我又不跟他打架，我只是去他家参观，说起来还是秘书长坎普大人家装修的好。”

　　“……”

　　“你说你偷那么多东西有什么用？”文森特实在想不明白。

　　“早知道这样当时就不让玛丽亚来教廷了，那样他结婚我还能给她一份嫁妆，你们家的别的孩子都是男孩，连嫁妆都省了，老马克，你就不能让他们生几个女儿。”

　　“……这个我做不了主。”

　　“等以后攒够了钱，我看只能买只龙来当坐骑了。”

　　“难道你还想让大陆上出现一位骑着龙的盗贼。”文森特说道，

　　“这头衔不错，都是亚特没事跟龙族签什么保护协议，连龙都不能抓，真把我惹火了，我就去把亚特跟龙族的盟约偷出来烧了。”

　　“……”

　　“天快亮了，陪我去教廷。”老马克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