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明明那么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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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餐厅,亚尔林的车还在原地等着,乔舒然也在不远处颜皓的车里,一脸厌恶的瞪着缓缓走过去的白茉。
亚尔林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急忙下了车迎过去,小心扶她进了车里。
“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要不要再去趟医院?”
“不用了,休息一会儿就好”白茉,看他紧张的样子不由得晕开了嘴角。
而另一头,颜皓一打开车门便看见乔舒然冲着那边低声咒骂,“心机婊,一边泡男人一边装清高”
颜皓咳了咳嗓子,没有说话却异常严肃,吓得乔舒然闭上了嘴。
不过越想觉得越委屈,她开始酝酿情绪,许久才垂涎欲滴的看着颜皓,
“姐夫……”
“有什么事直说”颜皓看都不看她,却将目光放在了那边渐行渐远的车上。
她实在忍无可忍,抓住他的手腕,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难道你就对我没有一点点的感情吗?姐姐已经走了,你不能多看看我吗?诺诺还小,他也需要有个人疼他,哪怕是一丝丝怜悯你都不肯给我吗?”
“怜悯又不是感情”
颜皓把这话说的风轻云淡,乔舒然却只是苦笑,“那你对姐姐又有几分感情?”
“没有几分”语气依然冷的让人发指,他转着方向盘头也不偏,过了会儿又说,
“别不自量力,诺诺是需要有人疼,但那个人绝不可能是你”
不可能是她?那她做的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乔舒然冷笑,“那你对我做的一切算什么?第一次可以说是酒后乱性,也可以说是我故意引诱,但是后来屡次三番你对我那样算什么?你把我当成泄欲的工具了吗?!”
“泄欲?”颜皓冷嗤,“别把话说的这么难听,明明你也很享受,这种事司空见宫你也不小了,应该明白不是上了床就得负责”
他说的风轻云淡,丝毫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乔舒然除了流泪就是冷笑,眼前的男人已经渣到了极点,她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当初自己一定是瞎了狗眼,他翩翩公子的皮囊下住的却是一个极品渣男!可惜直到现在自己才看清他的嘴脸。
当然自己也不是什么好女人,勾引姐夫,又气死自己的姐姐,二人彼此彼此。
想到这里乔舒然也没有那么愤恨了,抹了把泪,声音平静,
“停车,我要下去”
颜皓立刻刹住了车,面色平静的看她开门下去,乔舒然狠狠甩上车门,他仍是不动声色,只是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白茉和亚尔林也回到了湖心的小别墅里,将她安置好亚尔林便离开了,她太累了,躺到便睡了过去。此时的宫宅。
宫玖墨将外套和领带统统扯下扔到地上,何蜇跟在他的身后皱着眉,刺鼻的酒味儿弥漫在整个房间,他连走路都不稳了。
周婶儿还是第一次见他这副狼狈样子回来,吓得赶紧过去扶着,担心的问何蜇,
“先生这是怎么了?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
何蜇摇,“先生今天心情不好”
“都滚开!我自己能住”宫玖墨醉醺醺的将周婶儿推开,上楼梯时前脚迈了一个空,一个趔趄差点倒在地上。
何蜇叹了口气过去扶他,他还是阴冷着一张脸,即便喝醉了也冷静的要命,只是意识有些紊乱了,肢体难免有一点不协调。
“先生,小心楼梯”
何蜇扶着他向上赚看他眸底莫名落寞,他的心都揪成了一团。
宫玖墨进了房,紧皱的眉让他看起来像是个即将发飙的狮子,何蜇屈身为他脱鞋,却听见他低沉着嗓音问了一句,
“她当真不回来了吗?”
“她?”反应了一秒何蜇才应答,“是说白吗?她快回来了”
没办法,为了平复他狂躁的脾气只能顺着他的心愿说。
何蜇将他的双腿抬上床,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东西砸落的声音,回过头见他又起了身,森然的脸上因为酒精稍显迷离,
“胡说!她根本不打算回来,她就是要躲着我,她怕我,她怪我的冷落……”
“先生”
这时周婶儿进来,将脚边的杂物捡起,又叹了口气,
“您明明那么在乎白,又何必要端着架子呢?一个人的耐性是有限度的,若是您继续以这种方式爱她,会逼她离开您的”
是吗?她真的会离开他吗?他的强迫和霸道,都是逼她离开的冷箭吗?
许久宫玖墨才沉了一口气,扶了扶额,嘴角似有似无的苦涩,
“她现在已经在远离我了”
“女人都是要哄的,何况现在她还怀了您的孩子,本来身体就受着煎熬,怎么能再承受您的脾气?”
罢了,宫玖墨一纵身躺到了,身上的伤口还没好,这几日又没有让医生来消毒清洗,今日又喝了酒,只感觉那道口子要撕裂了般。
他蹙起眉宇,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对着何蜇淡淡吩咐了一句,
“明天你去以我的名义定一套婚戒”
“婚戒?”何蜇瞪大了眼,他看得出他对白茉感情不一般,但没想到到了这种程度,毕竟结婚,意味着承认她宫太太的身份。
再抬眼时宫玖墨已经闭上了眼,何蜇将周遭被他打翻的东西收拾起来,然后轻带上了房门。
路过外围的楼道走廊时,看到夜色里起了大雾,冬天的气息越来越浓郁,寒风凛冽,却也终是抵不过屋内那男人的目光如冰,心如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