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枯荣大师

　　第七章枯荣大师

　　凉风习习，大理的早晨总是那么美，街上熙熙囔囔的张烈一大早打坐起来就擦拭那原本被纱布包裹起来没有一丝尘埃的木剑一边还喃喃的道“木剑兄，今天我们就去见见以剑法堪著武林的大理段家，嘿嘿顺便看看他们的最高武学，以后天龙的世界可就靠你了”。说罢起身到院子里打了一套太极拳，现在的张烈才算见识到武林牛人张三丰的厉害，随着张烈的动作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一团白气也跟随着划出，假如有武林高手在一旁观看的话一定会惊讶这套从未在江湖上出现过的拳法的高深，惊讶张烈内劲的磅礴浑厚。

　　一趟拳法打下来张烈神清气爽，叫起李思颖随便吃了点早饭就准备想皇城走去，这时候李思颖突然跑上楼在房间里的包裹里捣鼓了一阵，找出了一个似金非铁的牌子，上面刻这一个小篆的‘段’字，笔法遒劲有力，又如冬季苍松般挺拔，散发出一股古朴之气，一看便知已经有些年代。

　　“少侠，此地乃皇宫重地，请绕道而行”张烈和李思颖快要接近皇宫大门天阳门时，大门处一个貌似护卫长的侍卫朝张烈两人说道。“大理不愧是以武立国，以仁义治天下，连门卫也如此谦逊懂江湖规矩”张烈心里暗暗的想到。

　　“这位大人，麻烦你通报一声大理段氏家主段正明段先生，就说无忧山故人门下前来拜访”张烈很江湖气的对那侍卫长说道。

　　那侍卫男子一听对方并未呼陛下为陛下而是段先生，就知道是江湖人士，很是客气的对张烈说道“少侠请到一旁稍做休息，在下这就去为您通传”。

　　皇宫内一身着锦袍头戴金冠面容威武中年男子正对一堆各类公文一一查看，时而笑意满脸时而眉头紧锁，这中年男子就是现任大理国国君段正明了。

　　“报，启禀陛下，宫外有一对年轻男女求见陛下，并说是无忧山门故人”侍卫男子抬头看了看皇帝陛下，这一看不要紧，就差点吓得喊“陛下饶命了”，他正好看见段正明手中的毛笔从手中掉了下来。

　　“你说什么？谁来了？”段正明毫不符合形象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禀陛陛下，是自称无忧山门故人的年轻一对男女”侍卫男子说完已经满脸冷汗，毕竟伴君如伴虎啊。

　　“好好哈哈哈哈，总算天无绝人之路，他们来了就好，这次终究还是不必去惊动各位师叔师伯了，你先起来，快快请他们进来，不，还是我和你一起去迎接他们”段正明貌似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弄的侍卫男子满脸疑惑。

　　站在宫门外的张烈静静地等待着，而李思颖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沉思中的张烈，那样子就像一柄将要出鞘的宝剑，即使被剑鞘挡住了大半华光亦是莫人敢与之争锋。

　　“大理段正明恭迎无忧山二位前辈凌驾段家”正在李思颖看得正起劲的时候从宫门内传来了一道红亮的声音，听声音便知来人内功造诣非凡，不愧是大理俗家第一高手。

　　“呵呵段先生切莫称呼前辈，这岂不这傻小子夫妻，小子夫妻只不过蒙师傅看中传了几招剑法，当不得前辈之称，小子张烈，这位是我师姐也是我妻子李思颖，呵呵”张烈不卑不亢的答道。段正明此时心里相当矛盾，本想先送来人一定高帽，再求其帮自己大忙也就顺利多了，可偏偏对方并不被自己所激，微微的皱了下眉。其实，也说不得段正明耍心机，只是身为帝王的御人之术罢了。只不过他遇上了来自后世的张烈，在张烈看来被一个可以做自己老爹的人称呼前辈怎么听怎么别扭，所以就想一来就打消对方的念头。此时最高兴的莫不数李思颖了，因为张烈一开始介绍就说自己是夫妻，可高兴归高兴却也羞得她小脸通红。

　　“既然如此，那正明斗胆叫你一声张兄弟了，你也不要叫我什么段先生了，叫我名字或者段兄都行”段正明也不做作，豪爽的说道。

　　“好，既然如此，那段兄小弟就不客气了”张烈亦是满脸爽气的说道。

　　“张兄弟，张夫人请随为兄进来，到为兄书房叙话，不知慕容老前辈近来可好，为兄也有十几年没和前辈通过信了”段正明笑着说道。

　　“师傅十三年前就仙逝了”一直没讲话的李思颖忽然开口说道，说完了就陷入了沉默，段正明明显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只是尴尬的笑笑便不再说话。其实他心里也是掀起了巨浪，这次段家遇到的事貌似在告诉他一百年多年来平静的武林可能会再次掀起涛天巨浪。

　　“来人，为两位贵客上茶，再去把王爷和皇后请过来，就说有故人到访”刚一进内宫，段正明就对两名侍卫说道。

　　“张兄弟，不知你们夫妇这次来大理有何要事？”段正明不愧是一代君王，开门见山的说道。

　　“段兄，小弟这两年练剑遇到了瓶颈，今次特意前来是想观阅贵派的无上绝技六脉神剑剑谱，看看是否能突破极限达到更高的层次”张烈也是直言不讳的说道。

　　“不瞒张兄弟，这剑谱现在并非由为兄管理，现在在天龙寺高僧枯荣大师那里，只怕要让兄弟你失望了”段正明怔了怔说道，显然他没想到张烈的来意为之大吃一惊。其实张烈又怎么不知道剑谱在天龙寺呢，他只不过是像现在坦坦荡荡地提出来意看看段正明的反应罢了。

　　“张兄弟，不若这样吧，为兄明天就带你去求见枯荣大师，至于能否观看到剑谱就不是为兄能决定的了”段正明紧接着又大方的说道，其实他也想看到段家的绝学重现武林，即便这不是段家人练成虽然有些遗憾但终究比就此埋没若如此绝学的好。

　　半响就有侍卫通报说皇后和王爷在外求见，不时便进来了一位高贵的妇人和一位面容俊雅的中年男子。张烈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翻段正淳，“我靠，这就是天龙里的大**段正淳，那个大理段二,长得也不知么样嘛，还没我长得帅呢”张烈此时心里正闷骚的想着。

　　“淳弟，夫人我来为你们引荐，这两位是武神慕容前辈的两名弟子，张烈及他的妻子张夫人。张兄弟，这就是为兄的夫人和那我那争气的弟弟”段正明起身向张烈和李思颖介绍道。

　　“段大嫂好，段二哥好”张烈和李思颖也是起身齐声礼貌的想两人见礼。

　　“淳弟，明天你就陪为兄一起去天龙寺求见大师伯吧”段正明正式通知段正淳的道。

　　“皇兄，这”段正淳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段正明举手打住。

　　“是，皇兄”段正淳怔了怔不甘心的说道。

　　“夫人，你先带张兄弟夫妇去飞凤阁去休息吧”段正明转身对夫人说道。

　　“段兄，那小弟夫妇先行告辞了”张烈拱了拱手对段氏兄弟告别道。

　　待张烈三人走远了以后，段正明示意段正淳坐下说话，“哎，淳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你不知道的是就算我们不答应，他也可以用老祖宗留下来的令牌强制让我们叫出来供他参阅，到时候听他不仅学得了剑谱上的剑法，我们还会丢失一个强援，再说六脉神剑必须以一阳指为基础方可练成，他不会一阳指看了也没多大用处，我们买他一个面子又如何呢”段正明不愧是一国之君心思长远那可不是盖的。

　　第二天，一大早段氏兄弟就带着张烈二人来到天龙寺。“本因师兄，正明有急事求见大师伯，请师兄为小弟通传一声”段正明对佛堂里的一个老和尚施礼说道。

　　“师弟请稍等，待为兄去去就来”本因客气的对段正明说道，便起身向内堂走去。

　　不一会儿，一个老和尚的声音从内堂传来“正明，还不带贵客进来”。

　　“是，大师伯”虽未见其人，但段正明还是躬身向内堂作了一揖。

　　“大师伯，这两位是慕容前辈的弟子张烈、及其妻子李思颖”段正明一入内堂便朝着一位背对外面的老僧介绍道，但老僧并未开开口。

　　“有常无常，双树枯荣，南北西东，非假非空！”张烈大致记得当时的原话，模棱两可的说了出来。枯荣大师却心中一惊：“慕容无过果然名不虚传。他的弟子一见面便道破了我所参枯禅的来历。”世尊释迦牟尼当年在拘户那城婆罗双树之间入灭，东西南北，各有双树，每一面的两株树都是一荣一枯，称之为“四枯四荣”，据佛经中言道：东方双树意为“常与无常”，南方双树意为“乐与无乐”，西方双树意为“我与无我”，北方双树意为“净与无净”。茂盛荣华之树意示涅槃本相：常、乐、我、净；枯萎凋残之树显示世相：无常、无乐、无我、无净。如来佛在这八境界之间入灭，意为非枯非荣，非假非空。枯荣大师数十年静参枯禅，还只能修到半枯半荣的境界，无法修到更高一层的“非枯非荣、亦枯亦荣”之境，是以枯荣大师还以为张烈是什么的道高人呢，便转过身来，只见他脸上一半红润一半像坏死的肌肤，吓得李思颖一下便躲到张烈的身后。

　　“小施主此次前来的目的老衲很是清楚，只是这六脉神剑需以一阳指为根基方可运用，不若小施主你先参阅我派的一阳指法吧”枯荣大师平静的说道。

　　“如此就谢谢大事了”张烈大方的说道，反正别人已经答应了，大方一点又如何。

　　“本沉，你带张施主去藏经阁阅一阳指普吧”枯荣大师对着一名老僧说道。

　　“是，师傅，张施主请随老衲来”本尘转身带着张烈走了出去，李思颖本也想去的，却让枯木大师拦了下来“女施主，老衲年少时曾得一本剑法适合女子练习，老衲一并送与你吧，虽然老衲知道慕容前辈的武功当世无敌，但这却是敝寺的一番心意，但请莫要推辞才好”枯荣从怀里拿出一本发黄的书册，上面赫然写着“越女剑法”，这可是唐时公孙大娘所练习的绝技，却是不知是否有“一舞剑器动四方”的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