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斜月洞

　　“老爷爷，请等一下。”张静远跑了一会儿便见在其前方不紧不慢地走着的老人，连忙开口叫道。

　　那老人闻言顿时停下了脚步，你来看向向他跑来的张静远，待张静远来到他面前后便开口问道：“小娃娃，你不去找你那有缘之处，来追老人家我干什么？”

　　张静远对着老人恭敬一拜，说道：“老爷爷，这里便是我那有缘之处，而您，便是我的有缘之人。”

　　那老人闻言微微一笑，而后饶有兴趣地看着张静远问道：“此话从何说起？”

　　“此前我说要去那寻缘之处，却是想岔了。那有缘之处并不在特定的地方，归根在人，若遇有缘之人，便身在有缘之处。今rì清晨在路上您将我叫住，问我话语，此为一缘；方才我在那茶棚喝茶，您来讨茶，此为二缘；先我将您追上，此是三缘。且您刚才离开之时说：若心中觉得他清爽，管他空中是否有烈阳。所以，此时我心中认定您便是我有缘之人，此处便是我有缘之处，修道之缘所在之处——望老爷爷领我入修道之门。”张静远在此对着那老人恭敬拜到。

　　“小娃娃，你怎的便认定我是那修道之人？”老人问道。

　　“我心中认为您是，且您老亲口告知过我！”张静远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老人闻言顿时一愣，而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不错不错，小娃娃，且告诉老人家你叫什么名字。”

　　张静远闻言心中顿时一喜，连忙说道：“徒儿张静远，拜见师尊！”一边说着便就要拜下。

　　“唉，且慢！”那老人阻止了张静远拜下，而后说道：“我何时说过同意收你为徒了？方才你言清晨一遇乃一缘，茶棚一遇乃二缘，此为不错，但此时却是算不得第三缘。此物你拿好，若你能找到老人家，便满三缘，那时你便是老人家的徒弟。”那老人拿出一物交与张静远，而后便转身离去。

　　“不知老人家可否告知静远名讳？”张静远拿着那物，向着正迈步离开的老人问道。

　　“道法法不可道，问心心无可问，莫问道法来去，问心则成天地，道法自在其中。”老人当即留下五句话语，飘然而去。

　　张静远闻言眼中一亮，而后看向手中之物。只见以免古朴木质令牌，上书“斜月洞”三字，翻过一看，赫然是一个莫字。

　　“斜月洞？”张静远口中念道，“欧冶子前辈，你可知晓斜月洞？”

　　“老夫怎会知道，老夫一生铸剑，而后便被那十二生肖之灵封入这太阿剑中，对于这修道中人之事，却是毫不知晓。哦，对了，老夫那个时代也有些类似于现在所谓的修道之人的人，只不过那时候好像是叫什么炼气士。”

　　“哦？”张静远一阵惊奇。

　　“这老头也真是，明明对你起了收徒之心，却还弄些什么一缘二缘三缘，还什么三缘已满，便成师徒。起初老夫见其因你说话故作玄虚拂袖而去，还道他是个干脆利落之人，现在看来，也如一般炼气之人那般爱做故弄玄虚之事。”欧冶子在张静远脑海中不满地说道。

　　“好啦前辈，至少我们现在已经有了目标，不再是像之前那样毫无目的地寻找了，我想那老人家如此做来定有其自己目的。我们这便去找那斜月洞吧。”张静远说完便继续上路了。

　　接下来几rì张静远四处打听斜月洞之事，却是无丝毫进展。与斜月有关的地方倒是去了不少，但却都不是张静远目的之地。

　　这rì张静远再次满兴而去，失望而归。“静远，我觉得可能是你找得方向不对，那些修道之人想必与当初那些炼气士一样，定是不同于俗世之人，那所住之地当然也就不大可能被俗世之人知晓。你曾还记得当rì那老头离开时说的那几句话？”欧冶子的声音突然在张静远脑中响起。

　　“道法法不可道，问心心无可问，莫问道法来去，问心则成天地，道法自在其中？”张静远随即念了一遍，而后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对啊，问心则成天地，道法自在其中！我明白了。”

　　******

　　几rì后，张静远站在一走高山脚下，望向山顶，自语到：“就是这里了吗？”随即便迈步朝着山上走去。

　　待他来到接近山顶之处时便停下不前，拿出当rì那老人交与他的木牌握在手心，低声念了一句什么。而后整个人周围便出现一片涟漪，涟漪过后张静远便消失在了原地。

　　张静远只觉眼前景sè忽然一变，便见其前方出现以巨大山门，正中石匾上书斜月洞三字。那山门左右两边各有一身着青sè道袍童子挺身而立，应是那守门童子。

　　那两童子见山门前突然出现一小孩，顿时一愣，只因此山隐于阵中，常人断无进来之理。见张静远走来随即喝道：“你这是哪家小孩儿，怎的到了我斜月洞山门？你且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等赶你出去！”

　　“我是奉莫问道前辈致命，前来拜师修道的。”张静远随即答道。

　　“莫问道师叔？”那两童子闻言顿时一惊，而后对着张静远道：“你且等等，待我等通报之后请师兄前来定夺。”说着便那出一只纸鹤，朝着空中一抛，那纸鹤顿时便化作一道流光朝山上飞去。

　　不多时便从山上飞来一人，只见那人同样身着同sè道袍，只是那道袍上比之那两童子多了不少纹饰。且腰间悬着一把长剑。

　　“长青师兄！”那两童子一见来人里忙对着那人恭敬叫道。

　　“嗯，”那被唤作长青师兄之人淡淡应了一声，而后看着张静远向那两童子问道：“那来拜师之人可是他？”

　　“正是他，师兄！”童子随即答道。

　　“嗯，你说你奉莫问道师叔之命前来拜师，可有任何凭证？”长青看向张静远问道。实际上他心中早已认定张静远所言定时非虚，否则也不能自行寻到这山门，且一口叫出师叔之名。若说是其他宗派派来的jiān细？但派个小孩来有何作用，莫不是那宗门的人脑袋都被驴踢了，认为我斜月洞就这点本事？笑话！

　　“师兄，你看这个可否作为凭证？”张静远随即将那木牌拿出交与那人看。

　　“莫法牌！”长青眼中顿时一凝，心中暗道：“莫师叔居然将莫法牌给了他！看来此子深得莫师叔喜欢啊，只是……”长青脸上浮出一丝古怪之sè。

　　只见长青右手一招，那木牌便凌空朝着他飞去，将之拿在手上观看片刻后又随手一挥，那木牌便又飞到张静远手中。

　　“不错，是莫师叔的令牌，如此一来，你便随我一同上山，面见掌门，以便定下你的身份。”

　　“是，师兄。”张静远随即应道。

　　待张静远应过之后，长青手再次一招，张静远便觉自己被一股柔和的力托起，飞到长青身旁，而后两人便快速朝着山顶急速而去。

　　那两童子见两人离开后，相互攀谈了起来。

　　“居然是要拜在莫师叔座下！”以童子感叹道，古怪之sè溢于言表。

　　“那又怎样，总好过我们在这里守门吧！”另一童子反驳道，只是，其脸上古怪之sè丝毫不比其同伴少。

　　“额，那我还是宁愿在这里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