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回
她之劫 | 作者:风凝雪舞 | 更新时间:2016-12-17 06:3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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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也从未存过为谁守身如玉的念头,她的心性向来淡泊洒脱,所以,她也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撑过去,就当是,一场噩梦,睁开眼,依旧会有霞光万丈,穿透这层层阴霾。
可是,当预料之中的一切不可抗拒的到来,当AlessandroMorsut用唇舌强硬的撬开她紧闭的牙关,当她的身体完全笼罩在他极富侵略的气息之下,不得动弹时,她才发觉,自己远没有想象当中那样坚强。
她的哥哥,尸骨未寒,可是自己却在这里和害他惨死的元凶上床。
她想起他背上那些淋漓的伤,浑身止不住的开始,她开始剧烈的挣扎,眼底有决绝恨意,和藏不住的脆弱。
那些抗拒对于AlessandroMorsut来说,却是根本不值一提的,他单手扣住她的双腕,举过她头顶,他居高临下的看她,看她眼底那些脆弱和伤痛。
他冰蓝的眼眸闪过怜意,却不过一瞬,随即又恢复成一贯的强硬,甚至更具侵略性。
与他的眼神不同,他在下一刻松手,放开了对她的钳制。
汶希并没有料到他会如此,可是身体一得自由,她立刻整个人的向后缩去,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聂汶轩的遗骨已经被你们Tencati家族的人秘密送回了西西里,那个叫Jason的,倒是难得的忠心。”
他的话语不紧不慢的响起,生生止住她的动作,她死死的盯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AlessandroMorsut看着她戒备的神色,可有可无的笑笑:“你知道,他之所以做得到,是因为我允许,聂汶轩是一个难得的对手,我从心底尊重,本无意为难。”
“所以呢?”汶希心底越来越凉,她不傻,如何不懂他在这样一个时刻说这一番话,究竟是为了什么。
深沉冷敛,凌厉勃发。这是轩曾经给过他的评价。
在纵情声色的浪荡表象下,他有着常人所难以想象的冷硬和无情的内心,在肆无忌惮张扬的同时,偏又缜密得不留半点破绽。
这样的人,一旦他看上一样东西,就断然要得到,并且,他要的,是绝对的臣服和从属。
果然,她看着AlessandroMorsut唇角擒一抹冷酷笑意,漠不关己的开口说道:“我从来不喜欢强迫,尤其是对于女人。可是,我会做一些你想象不到的事情,譬如,鞭尸、挫骨扬灰……等等等等……”
他的声音很轻,甚至淡淡带笑,可她知道那绝对不是玩笑,他做得出。
她死死的盯着他,而AlessandroMorsut则一派好整以暇,闲散的靠在了床头,闭目养神。
他根本不再碰她,他根本就是等着她去求他,等着她臣服。
他不止要得到她的身体,还要连带践踏她的自尊。
让她知道,她早已经不再是Tencati家族的,可以在轩的庇护下任性妄为,让她知道,此刻的聂汶希,只不过是他AlessandroMorsut的禁脔,低贱,而没有自尊。
汶希狠狠的闭上眼,不让自己再继续想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而AlessandroMorsut的声音,轻描淡写的响起:“你在逼我毁了对聂汶轩的敬意吗?”
他没有任何动作,甚至没有睁眼看她。
汶希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双手,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的伤痕,可她根本感觉不到疼。
她不会傻得不自量力的去刺杀他,轩曾经说过,若非有十足的把握,便要学会等待,才能在出手时,一击即中。
所以,她只是努力的沉淀和压抑,沉淀下那些不合时宜的自尊,压抑下那些屈辱、伤痛和羞耻。
着手指,去解他衬衣的扣子,一颗,两颗……时间仿佛无止境的延伸。
AlessandroMorsut睁开眼,淡淡的看着她的样子,她低着头,优美的颈项间有着说不出的荏弱和柔和,白玉一般无暇的肌肤,莹然有光。
想是从未做过这样的事的,她的手指冰凉,纵然抑制得很好,仍是微微的,藏不住,止不住。
他的眼神变了一瞬,下一刻,已经翻身将她压到了怀中,重新掌握主控权。
她似乎应该为了他的主动而心存感激,汶希看着窗外,笑得荒凉而绝望。
AlessandroMorsut是情场的高手,手段挑逗,技巧高超。
除了最初侵入的那一刻他存心要让她疼以外,基本上,她并没有吃太多的苦头。
可是,当他终于,肯放过她的时候,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能任他抱了自己去浴室清洗,一直闭着眼,面上清冷,眼泪无声的流进心底,一滴一滴,只有她自己听得见。
AlessandroMorsut看着她娇美细腻的肌肤上,有点点淤青红痕,那是他方才难抑的时候留下的。
他笑了一笑,韬光隐晦的最初,他做出一副纵情声色的姿态,可其实,对于情事,他一直清醒而自制,从不沉湎。
他俯身在他弄出的红痕处亲了一下,像今天这般失控似乎还是第一次,这个女子生来便是要祸国殃民的,无怪乎聂汶轩拼着禁忌不去理会,爱逾性命,一藏便是那么多年。
可是现在,她却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AlessandroMorsut的唇边勾出一个笑,有隐淡的狂妄。
“你的新婚之夜不用去陪新娘吗,姐夫。”
汶希没有睁开眼,被他桎梏在怀中无法也无力动弹,可是却又无论如何也不想与他同衾共枕至天明的。
AlessandroMorsut一笑开口:“如果你是在吃醋,那么大可不必,至少目前,我对你的兴趣还没有人能比得过,包括你姐姐。如果你想用伦理来压我,那更是可笑,你连亲生哥哥的床都上了,又何须在意我这个姐夫。”
安抚性的拍了拍她僵硬的背,他继续冷淡笑道:“你也不必为了你姐姐鸣不平,我们不过各取所需,况且,现在已经过了我的新婚夜,我原本只预备让你昏迷一会的,他却让你睡了一天一夜,晨落,到底还是对你不舍。只可惜,拖延了时间,还是一样保不了你,你注定是我的。”
察觉到她身上暗沉的伤痛,他笑了笑:“如果我告诉你,晨落并没有背叛,你会不会好过点?”
汶希蓦然抬眸,听他的声音,漫不经心的响在耳际。
“他四岁那年,聂汶轩成了Tencati家族的继承人,我外公到带回了他,密集培训了一年,然后千方百计安插到你父亲身边。本就是我的人,所以,又何来背叛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