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情杀案 第25章 南琛，我想见你

　　医生大体就是说她的眼睛由于在火灾中接触浓烟的时间太长，视力将会大跌。

　　已经动过手术，还需要有一段时间的恢复期；身体倒是没有大碍，只有几处擦伤和撞伤，上药后很快就能恢复。

　　南琛艰难地睁开眼睛，酸痛酸痛的，干涩无比，首先入眼的，就是医生敬畏认真的表情。

　　她的眼睛……估计也治不好了吧。

　　“……知道了。”

　　她开口，嗓音低哑，听起来十分别扭。

　　“泠局长呢？”拿过手边的水杯，南琛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开口才舒服点。

　　“已经离开了，叫您好好静养。”医生恭敬回答。

　　您？

　　南琛蹙眉，却也懒得想，轻轻挥手示意她没问题。

　　医生提醒了一句“今天可以出院”才离开病房。

　　已经习惯了独自一人醒来，面对满室的空白，曾经多少次受伤进医院，进医院的时候一个人，醒来的时候一个人，出院的时候还是一个人。

　　不……该说是曾经在医院陪着她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南琛百般无聊的看了看四周，这是一个单人病房，设施很齐全，看来是有人买下的专属病房。

　　是泠老头吗？

　　南琛晃了晃脑袋，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正巧，电视上正播放着昨日机场大爆炸的新文，死伤惨重，在现场发现了炸药余骸，但目前引爆者还未落入法网。

　　她急忙起身下床，“对了，还有顾卓尧……”

　　谁知刚出了病房的大门，一群蹲点的记者便一拥而上，叽叽喳喳吵得厉害。

　　南琛冷脸面对他们，没来由的心烦气躁：“闭嘴。”

　　记者们愣了。

　　“我不管你们抢什么头条，但现在别在我面前废话。我仕卓尧救出来的，所以你们告诉我，那个缺心眼的在哪儿。”

　　南琛字字铿锵，难得的一本正经，令在场众人不敢多言。

　　有个女记者小声道：“顾总在监护室……头部受伤了，还没醒。”

　　南琛愣了愣，随即抿唇回病房换了身衣服，去前台办理出院，依旧调笑着撩前台服务员，似乎对此满不在乎。

　　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人知道她心里是否有过愧疚，有过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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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顾家大宅。

　　昏暗的灯光洒在地板上，荡漾开波纹，如碎了锈一般，安谧而空荡。

　　南琛在黑暗的房间中漫无目的的玩着手机，心里却空荡一片，不难受也不愧疚，却总无法集中精神。

　　她的指尖移动到顾卓尧的电话号码处，迟疑着要不要按下去。

　　然而就在此时，对方却主动来了电话，她接起来，不等对方开口便抢先道：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坏消息。”

　　他的嗓音有几分刚睡醒的慵懒，很是性感。

　　“我估计是暗网的人搞鬼，所以可能抓不到犯人了。”

　　“那好消息呢？”

　　“我的确欠了你一个大人情，不过我不打算以身相许。”南琛笑眯眯道。

　　顾卓尧轻笑一声：“我怎么觉得都是坏消息。”

　　南琛撇撇嘴，突然有些开口不能。

　　不知彼此间沉默了多久，顾卓尧突然沉声道：“南琛，是不是我不主动找你，你就永远不会来找我？”

　　好像的确是这样的。

　　南琛竟无言以对，她正要装智障转移这个话题，却听他淡淡开口，嗓音略带沙哑：

　　“南琛，我想见你。”

　　不知怎的，这句话传入她耳中，明明一说便消散，却仿佛在耳边响起了千万次，竟引得她禁不住红了眼眶。

　　内心压抑许久着的沉重与愧疚等复杂的情绪一起涌上来，眼泪竟也跟着涌出眼眶——

　　反正一片黑暗，没人能看见。

　　她捂唇，“恩。”

　　“你哭了？”

　　“不，”南琛揉了揉鼻子，“被辣耳朵了，一路辣到眼睛。”

　　顾卓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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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琛随手套上外套就匆忙出了门，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匆忙，也许是愧疚，也许是无奈。

　　总之，不会是好感。

　　此时已是深夜，大部分人家已经熄灯入睡。南琛来到顾卓尧所说的病房前，推门进去，却发现里面关着灯。

　　只有微微敞开的窗帘透过了几缕清澈的月光，有几点斑驳在病男子的身上，清冷华贵的微光似乎照耀了这一片阴暗寂静。

　　南琛蹙了蹙眉，走上前去。

　　顾卓尧的额头绑着绷带。

　　她站在床前，“叫我干嘛？”

　　顾卓尧侧首扫了她一眼，伸手轻轻拍了拍身侧，“坐过来。”

　　她虽然不是很情愿，却也坐了过去，侧身看着他。

　　顾卓尧直起身，靠在床头，眸光似月光一般清亮：“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你别对我做出什么猥琐的事啊喂！”南琛抽了抽嘴角，迟疑了一下，心想顾卓尧应该不会这么猥琐，便按他所说转了过去。

　　顾卓尧无声一笑，缓缓伸手——

　　南琛只觉背后一阵温暖，刹那间，熟悉的清香氤氲周身。

　　她怔住。

　　顾卓尧从身后轻轻拥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道，含着几分不意间流露出的疲倦与心安：

　　“这个人情，就这么还吧。”

　　彼时，岁月静谧安好，月光澄澈，突然让南琛的心宁静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突然开口：“你这是在搞事情吗？”

　　顾卓尧笑得意味深长，“恩，在搞事情？”

　　南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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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似乎也就这么过去了，机场爆炸的惨案也被人逐渐淡忘。

　　最终，南琛的问题也没有问出口。

　　她想问顾卓尧，他跟着她去西雅图，是不是就是为了在机场的最后一刻，推开她。

　　不过南琛觉得好像知道了答案也没什么意义，于是就给忘了。

　　顾卓尧出院的那一天，南琛正在病房门口跟柳瑟瑟通电话。

　　顾卓尧正要打开门，却听南琛问：“不是暗网？那是谁？”

　　他蹙眉，打算开门的手收了回来。

　　“靠……居然是她们……洸亮这几天怎么样？”

　　不知电话对面的人说了什么，南琛骂了一声娘，语气骤然冰冷：“我倒要看看她们能怎么找茬，当年的事我还没追究，她们居然还有脸在我面前晃荡。”

　　顾卓尧眸光一闪，突然伸手拉开门。

　　南琛一顿，侧首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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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问你们背后抱什么的苏不苏？爽不爽？是不是特别苏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