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骚独领 012 浅尝辄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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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安颜跌撞进门时,恰好看到连丹宁缩着身子窝在沙发上,垂下的发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姬安颜看不清楚此刻丹宁的表情,只觉得她整个身体绷的挺紧的。
“安安。”听到开门声连丹宁咻一下站起来望向门口,目光在触及姬安颜身上连衣裙前襟被扯开的样子时,眼底诧然涌上一抹惊慌,“安安,你,你没事吧?!”
手指淡淡的扯了下自己的领口,姬安颜身子斜倚在玄关的墙壁边上,审视的视线落在连丹宁的脸上,“我能有什么事?”
“可你看起来,很不好。”慌忙的从沙发上奔下来,连丹宁眼底几乎溢出泪花,她上上下下打量姬安颜,“安安,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是宋君昊吗?那个混蛋,他明明说——”
“错了,他没那么大胆子!”姬安颜倏然出口打断连丹宁未出口的话,要知道有些话哪怕自己心里明白,真正听到的时候还是会很不爽。
姬安颜不用脑子想都知道,宋君昊这混蛋不知道对丹宁用了什么诡计迷魂汤,否则今晚上这一切不会那么巧合!清冷眸光自连丹宁脸上挪开,最起码,她知道丹宁对自己的关心发自内心。
她不是善男信女,也从不认为朋友就该对自己死心塌地,人都是自私的,这点上姬安颜比谁都看得透彻,哪一天如果是她万不得已不见得不会做错事。
但她庆幸丹宁没有害自己的心思,那就最好!
拉开连丹宁抓住她胳膊的手,闪身客厅,她不喜欢任何人碰她,哪怕是同性,哪怕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身体的肮脏连她自己都厌恶。
脚步不停的往浴室走去,临前,姬安颜倏然回过头来,“丹宁,如果你的关心有一点点假,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跟你做朋友,但我很庆幸……”
余下的话完全隔绝在浴室门后。
凌梦两手端了锅粥出来,恰好看到姬安颜闪身浴室,“安安回来了?她没事吧。”
连丹宁双手盖在脸上抹了下,她颓丧坐在椅子上,“君昊说他们都认识,是很好的朋友,不会有事。”
“还‘君昊’?!腻歪死你吧!这样的男人就不值得爱。”伸手敲了连丹宁的头,凌梦完全没听出对方的画外音。
连丹宁微微垂下头去,指尖刺入掌心细细帝,安安脖子上那些红红紫紫的痕迹,她就算再不懂事也不会不知道那代表什么。
“梦梦,我是不是很恶劣。”
凌梦拿碗的手顿了下,她眸光掠向浴室门口,再看一眼垂着头的连丹宁意味深长的说,“你以后对安安好点就行了,别的就别想了。”
一句话,一语双关。
凌梦知道,姬安颜这姑娘其实骨子里的主意正着呢!不该在意的事情她从不在意,有时候又喜欢踩着别人的软垃不轻不重的,往往在一个点上把对自己最不利的东西转化成最有利的。
比如,安安这次绝对不会怨怪丹宁,但是丹宁势必内心愧疚,以后总想着弥补。
人性,在姬安颜身上被利用的彻底。
凌梦知道的清清楚楚,可她却讨厌不起来姬安颜,因为姬安颜的傲慢姬安颜的虚伪都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她,姬安颜,就是那样的人!
冷水冲在身上也冲不散纳子屈辱的气息,初春的夜晚本就冷,身体被冷水激的哆嗦,姬安颜固执的站在蓬蓬头下,任水流冲刷。
她知道他没要她,他不屑!
而她,更不屑他!
手指撑在光洁的瓷砖壁面上用了力压下去,指甲折断后刺入肌肤,她却仿似觉不到痛。冷水流进眼睛里,沙沙帝,蔓的她睁不开眼。
那么冰凉的液体在脸蛋上肆意嚣张,姬安颜分不清脸上的究竟是水还是泪。
自从爸爸离世之后,她一直带着张面具示人,不是畏惧,而是她不想惹事,姬伯泉缔造的姬氏帝国在一场意外车祸后轰然坍塌,这一起事故被警方定义为意外。
本该一切尘埃落定,在她接到噩耗的同时也接到了警方的搜查证,姬安颜只记得自己当时都懵了,那时候始终是年轻,把一切想的过于简单。
从商的人哪里能有那么清白,父亲一生骄傲却在死后落了个败名。
而那个女人,却仿似早已知晓这样的结果,早在父亲离世之前办了离婚手续,摆脱的倒是彻底!
嘴角溢出轻讽,姬安颜还记得慕云清带着薄靳滕姬家时的场景,她居高临下的站在台阶上,鄙夷的视线望向楼梯口女人手里的男孩。
他不是我哥哥,贱人的孩子不过还是个贱人!
*
薄靳滕狭长的眸子轻眯起,身体的某处因未得到完全释放还痛涨的厉害,掌心覆过去,深幽的眸缓缓阖上,脖颈上绷起的青筋几乎要爆裂开来,拉着男人的脖颈抻长了,勾画出一抹男人欲念深沉的效果图。
脑海里蹦出女人妖娆的脸,隐忍的痛苦欢愉的,不甘心却又不得不由着他,哪怕这女人再不驯,都要乖乖任他欺负!
满室颓靡的味道,浓重刺鼻,重重的嘶吼从喉间溢出,阒黑的眸一瞬间睁开,在暗黄色光晕下透着潋滟的性感,如妖如醉。
他不知道到底是在折磨谁,他看尽她在欲念中沉浮却得不到解脱,就好比口渴的人,明明有一瓶水足够解渴却让她只能尝到一滴水的滋味儿!
可终究,他不是那一滴水,在折磨尽头男人的身体却好比上了弦的箭,不发都不行,只能自行解决。
单手整理自己的衣襟,男人举手投足间的动作优雅一如王族,他倾身站起脚步沿着沙发前胆几旋转,女人哀求的姿态在眼底绽放。
玻璃台几上摆放着的价格不菲的酒类,薄靳滕伸手取过其中一瓶,湛蓝的瓶体,清澈的仿若深海,手指捏着瓶体细细的脖颈,只一松手……
咣当——
满室的颓靡味道竞相被掩盖,浓郁的酒味瞬间蔓延,男人轻勾了下唇,表面的东西最容易被掩盖,盖不掉的永远只在自己心底!
曲起手腕看了眼表,他推开包间的门出来时秦翔已经将车停在风尘外面,与在瀚海的车不同,一辆张扬的白色超跑福特SaleenS7,以极其嚣张的姿势横在风尘入口。
接过秦翔手里的车钥匙,薄靳滕吩咐,“你回去,记得帮我理一份洺承市能排的上号的名单,尤其注意下,姓桑的。”
“是。”
跑车轰鸣声后宛如离弦的箭一样射出去,秦翔摸了下鼻子折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