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泠隐 西泠隐 林是篇十五
浮生错 | 作者:明三公子 | 更新时间:2016-11-24 11:5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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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是当今宫家的少主,宫迟。”夙权甚是神秘的俯在君离耳畔说道。
“哗,这般大人物都来此,足以可见陈国今时今日在大胤的影响力是多么之大,连四大家族的宫家都遣人来此求亲,这夙冉可足够她吹许久了。”君离见此人漫不经心的神态便知道这定然是政治联姻,但是他若不来便无法向家族交代啊,但是来了得不到定然又不是他这等大家公子所能接受的,君离最了解了,这等大家公子最再在意的便是面子。
“小点声,君公子。”夙权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并回头向宫迟所在的方向看了看,谁知宫迟仿若未闻一般,依旧是遥望苍穹,好似眉宇之间平添了几许忧愁。君离自然是不知道宫迟所烦恼的究竟是何事,如若让君离知道,君离必定会与宫迟有同等感受。
此时宫迟心中正想此事难道不是有些草率了吗,毕竟与自己一个素未谋面之人第一次相见便要许以终身,难道这不是令人发笑之事吗。如若见面的是一个丑陋无比之人,那么还会有这么多人愿意奋力相搏吗?此时自己的想法只是想寻得一个能击败自己的人,让此人娶得公主。只是这真的是自己愿意看到的吗?自己便是连一个细微的错误都不容许出现于自己身上,难道真的败下来时会心甘认输吗?
君离与夙权又叙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知道时间差不多了,遂与夙权别过,便往林中走去,宫迟见君离已经离开,遂放下手中的茶杯,并差遣一旁的士卒道:“给我重新沏一壶新茶。”声音慵懒温雅,听着甚是舒耳。虽然宫迟身份显赫,然而却怎奈何这是陈国,并非他那宋土之上可呼风唤雨的宫家。士卒看了看一旁的夙权,夙权点了点头示意照做,士卒虽然无奈,只得拿起茶壶向山下跑去。
宫迟虽然不知道君离是何许人也,只怕能与自己皆看破只怕也不是个简单角色,遂对君离产生了几分提防,毕竟万一在林中交起手来,虽然自己并不认为自己会败于他,但亦不会轻易取胜,只怕会让他人坐收渔利。遂故意放慢了脚步,君离亦知道宫迟也不是好对付的,遂故意在入口处等候。
“在下君离。”当宫迟方入,见君离依靠于一棵树前,对着宫迟说道。
宫迟眉头紧锁,不知君离这是唱的哪一出,自己早已对君离有了提防,但是却并未表现出来,依然一副万事不入法眼的神色望着君离,毕竟藐视便是对敌人最好的威慑。
气氛有些沉闷,四目相接,两人就这样无言的看了良久,最后终究尸迟问道,“兄台有何贵干。”
“这里鱼龙混杂,依我所见,这里众人皆不诗子你的对手,包括我,只是我不想让另有他心之人钻了空子,那样不仅对你我无利,而且亦会成全了他人。”君离一语道破,毕竟这也尸迟所担心的事情,宫迟见君离与自己想的一致,嘴角浮现一丝笑意,与聪明人共事就是这么的省心,却又那么的不省心,同样都是聪明人,同样的心思缜密,你所图的未必不是他也所图的,没有永远的共事宅只有永恒的利益。
“君子之盟。那便这么说定了,兄台你先请?”宫迟面容未改,对着君离做了个请的手势,君离便向东走去,宫迟亦朝着君离相反的方向走去。
林中的蚊虫甚多,宫迟不知自己为何会答允参加陈侯的招亲大会,但是既然自己来了便再无反悔的机会,毕竟宫家上下表面虽然繁盛,但是早已成为大胤的眼中钉,前朝的四大家族寒家已然覆灭,剩下的三家皆以名不副实,表面看似风光,然而实则只能依附于往日的荣光之下度日,如若在不依附于权贵,只怕有朝一日宫家亦会踏上寒家的旧路,现在正是自己攀附陈国的最好时机。自己万万不能再有方才想法了,自己不只要为自己考虑,而且亦要为自己的家族考虑。
只是这样,自己便无法履行自己对心爱之人所说的诺言了,难道即便如此,自己亦要顾全大局,做那自己不屑做的违背诺言的事,摒弃儿女私情吗。她应该会理解自己的,当自己有了能力迎娶她时,自己便会与她长相厮守,只是现在,自己连保护宫家的能力都没有,又何谈什么儿女私情,难道这不是最令人发笑的?
宫迟行了不远,便见一人依躺在树下,好似已经寻了许久,哪里寻得一块锦帕,便是连一丝锦帕的线都没找到,索性倒在树下休息,并咒骂自己如此运背,他人这时候还不知道寻得了几块了。
宫迟闻的这咒骂之声,摇了,如此愚蠢之人,他拿着锦帕亦是浪费,“兄台,劳烦兄台个事。”宫迟相隔数米朗声问道,宫迟却还未问完,方要说至事情,情字还未出口。
“没见到锦帕,亦不知道锦帕的线索。”依靠于树旁之人早已是寻得精乏力浆哪里还想与他人闲谈,还未等宫迟问完便将宫迟还未说完的话打断。此时他只想小歇片刻,待恢复了气力再去寻找锦帕。
“兄台难道不知道不听人把话讲完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吗?兄台既然能到此处,只怕也是有头有脸之人,难道这么点家教都没有吗?”宫迟讥讽的笑道,笑着同时快步向那人走去,宫迟生平最讨厌无礼之人,若是此人识相将锦帕交出,自己还能让他少受些苦头。
“小爷我无心与你争辩,你还是去他处寻找吧,我这里一块也没找到,你若是还在此打扰我休息,莫怪小爷心狠,教训你找个臭小子。”
宫迟闻言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重了,只是谁人又会知道,这笑意背后,反应的便是那不可抑制的怒火,如此无理之人着实可憎。“兄台莫急,很快,你便可以出去好好休息了。”
那人还未明白宫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宫迟已然闪至他身前,却只听的一声惨叫于林中响起,惊起阵阵飞鸟。一时闻声者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这林中有野兽?有人遇袭了?还是方才那传令官所说的恐怖之事发生了。
君离闻见此声惨叫便知道尸迟得手了,自己也不能在做耽搁了,他们都会有所猜测,若是猜测到此种事态,只怕自己的机会便不多了。君离正想着,却发现眼前一人却爬上树梢于树梢之上搜寻,但是动作轻巧,行动迅速,只怕是下三路了得的高手,这沉稳的步伐,捻魅般的速度,怕是腿脚了得,自己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能找到一个可以抢夺的目标便是一个,说不准这是此中最弱的一人,自己若是错过了这等机会不知还能不能在遇到,便于树下冷咳了一声。
树上之人听见君离的咳声,回头查看,却见树下站着一人,此人面带面粳自己印象颇深,便是之前于林外将自己的堂弟打伤之人。便俯撑于树干上,双腿弯曲攀附于树枝,垂吊着吊挂于树上,“怎么?有事吗?”
“我想来与兄台讨一样东西。”君离声音异常冰冷,宛若冰冻千载的寒冰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什么东西?”
“锦帕。”君离一言仿若点醒了此人,他苦苦搜寻于树林之中,非但没有找到锦帕,便是连一丝藏匿的痕迹都找不到,原来陈侯早就盘算着让我们自相抢夺手中的锦帕。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锦帕便在我身上,如若你真有本事,就来取,不过在此之前,我要为我堂弟报仇,你方才那一脚可真是不留余力,出手够狠的。”此人言罢原本勾在树枝之上的腿猛然伸直,自己宛若离弦之箭一般自树上向君离俯冲而来,于空中撑着树干变换身形,借这下坠力便向君离袭来。
君离靠着反应自然是躲过了这一击,只见方才自己所站的地方那潮湿的地上被砸起了阵阵泥土,泥中还伴着枯腐的树叶。可见此人方才亦是没有留余力,若是自己当时被这一击踢中,只怕此时便再无还手之力。君离见此情形自然是提高了警惕,丝毫不敢有一丝懈怠,此中还夹杂着些许私人恩怨,只怕自己愿意罢手,对方不知会同不同意。
“请指教。”君离落地后起身对此人行礼。
“哪来的这么多礼数,方才你突然出手将我堂弟打伤之时,亦没见你有这等礼数。”对方轻蔑一笑,好似君离所做的皆是虚伪之事。
君离也不知自己方才为何会对着那人出手,那时的君离脑中紊乱,又正巧被人讥讽,或许是出于本能。君离苦笑,亦不做辩解。
此时山风正烈,夙冉此时坐于山顶的庙宇之中,身旁皆是身材魁梧,藏器于身的侍卫,不知道君离现在身在何方,亦自己不知道君离有没有收到自己为他留下的请帖,如若收到了不知现在一切顺利吗,是否在上山的路上。
夙冉却盘坐于纱帐之中,突然身后有人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此人双手的温度让她感受到了些许惊吓,正当夙冉要大叫的时候,此人轻启墨唇,吻上夙冉——
题外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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