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豹隐南山
超级邪侠 | 作者:李凉 | 更新时间:2017-05-14 07: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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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上侦查了半天(更新最快)居然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可循。屋子里点尘不染出事时那位多才多艺的姨奶奶正在临画勾底子墨已研好而且用炭条勾了大半张蓝图也已用毛笔勾填了一个完整的女人脸相。画拿来时傅大师特地还把那位得意的门生李玉麟总督叫来共同欣赏了一下。
这当然也是一番炫耀之意表示老夫虽已退休但帝春末衰皇帝、皇后有事还经常来找老夫呢!
李玉麟对这位座师一向礼貌不缺奉召来到后自然是恭恭敬敬的;看后又着实奉承了一番。据李玉麟的印象这个脸谱就是皇后的那张仕女图中的人画得已十分神似。
总督是武臣主管的是军事但李玉麟刮是却武兼修所以才拜在傅太师门下。
他的丹青也颇有根底他说十分神似大概不会错。
看了半天后王老夫子向杜英豪道:“杜老总你的看法如何?”
杜英豪道:“太师说是听见一声惊呼后本觉出事的当时在远处尚见楼上人影幌动;上了楼才不见人影这就颇为蹊跷。”
“哦!杜老总认为何事蹊跷?”
“看情形是姨奶奶正在临画时被强人潜人所起;而且下人也看到了人影在桌前挣动姨奶奶仍是坐看的可是这地上没有一点墨而且笔还好好地放在一边的笔架上分明十分从容。”
“嗯!不错总座十分细心见微知着。”
“还请老夫子多指教。”
“老朽追髓东翁多年刑案也办过不少略微懂得一点大家研究;总座再说说你的看法。”
“若是正在作画时被劫必为突如其来那枝画笔就不会放得如此端正;而且笔正放在笔架的笔座凹孔之中那更不是仓促之间所能做到的。这说明了她被劫之时十分从容镇定绝非挣扎惊惶之状。”
“不过府中家人确曾见到挣扎的影子。”
“假如不是家人们看花了眼就是那姨奶奶勾通好了的监守自盗。”
李玉麟大吃一惊连忙道:“英豪这可不能乱说。”
杜英豪说:“我们不放过任何一种可能。”
王老夫子道:“东翁杜总座的看法极其精确若以迹象而言确是大有可能。”
听老夫子也这样说李玉麟倒是大吃一惊。他对这位幕友敬如师保因为他毕生事业俱是出于这位老夫子的策划从未出于一点差错;所以王老夫子也说此事大有可能他只有张大了嘴。
王老夫子又笑着点头道:“总座以为这是那一种可能?”
“监守自盗。”
“有充分的证据吗?”
“这倒没有但有不少旁证;如第一御笔亲泽。价值无限可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屋中尚有一些值钱的古董丝毫末损单盗去了不值钱的字画。”
李玉麟道:“不也打破了几样的。”
杜英豪笑道:“这正是卑职的疑点之二那些古董掉落地下是为了证明那位姨奶奶被劫曾经挣扎;可是掉地打碎的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一些名贵的东西都丝毫未损。以这口唐花瓶来说放的位置最高价值也最高可是居然未碎反倒是放在最低层的现代墨洗碎了这只墨洗不但重而且还不易掉下来由此可见俱出于人为做的。”
王老夫子道:“高明!高明!”
“第三是那位老太师的态度。被劫的姨奶奶是他最心爱的人平白的失踪落人贼人之手他却毫无悲戚关切之客而且他对整件窃案也是毫不在乎分明是胸有成竹早知道是丢不了的。”
王老夫子捻须点头十分欣赏的样子道:“佩服!佩服!老朽只看到前两点而总座却能看出第三点真不愧为江湖俊彦武林之秀。”
李玉麟道:“这个动机呢?他们为什么要如此呢?”
杜英豪道:“卑职想他们藏起来过上三五十年等事情过去再拿出来就是稀世奇珍尤其是画士都没有题字若干年后只要题上一个暴户老祖宗的名字算是御赐的墨宝卑职想就是百万两一帧也会有人要的。”
江南盐商最富他们又多半出身鄙薄经常以大把银子向一些名士求得一字一画以夸斯文;假如能有这么一张御宝可以装点家世多大的价值也在所不惜的!
李玉麟道:“那是几十年后的事了。”
“有懂得书画的人才知道字画的年代越久越值钱也有他们才能想到几十年后。”
王老夫子笑道:“总座你的理由一很充分但是不适用于傅太师身上。此老为官清正不会为了钱而做这种事。”
“老夫子又认为是什么理由呢?”
王老夫子道:“若是那姨奶奶在临摹时一不小心把御笔弄污了一幅这罪行可大了;于是只有一不做二不休使所有的画失盗。”
杜英豪道:“对还是老夫子的看法深反正一样是获罪但失盗之罪。却要比不小心而犯的大不敬罪要轻一点;再者他也损夫了一个最心爱的姨奶奶圣上看他老境可怜自然不忍重罚轻描淡写地过去了。”
李玉麟愤然道:“可是下官就苦了轻则丢官重则丢脑袋实非太冤枉。”
王老夫子道:“圣上若是对他能加矜怜自然也不便对东翁如何申斥、记过、罚俸、降级而已。”
“那也够苦了下官这前程岂非全完了;下官如此尊敬他他却拖下官下水这太可恶了。”
王老夫子淡然道:“他倒不是故意要陷害东翁只是不得不耳官场之中休曰道义人都是先顾自己的如果自顾不暇就只有委屈别人了。”李玉麟怒道:
“这太岂有此理了。下官问问他去。”
杜英豪立刻道:“大人去不得卑职等这些都是猜测的旁证作不得准的他若一口否认大人却是毫无办法抓破了脸就更糟了。”
“东翁东翁不抓破脸他对东翁犹有愧疚之心在为已张本时必为东翁也带上一句;若是抓破了脸恼羞成怒之下要他那些门生故旧同加压力把责任都落在东翁头上说东翁治民不力盗贼横行。”
“那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总督只管军政监督地方治安缉盗该是地方的事。”
“不错纵使把州县都拉进来人家不会在乎的东翁的责任仍是推卸不了是不是?”
“那该怎么办?”
王老夫子道:“东翁只有装看忧心如焚陪他去多磨请他多予成全晚生和杜老总则努力求得破案把人与赃找到了那时再作打算。”
杜英豪道:。“对找到了看那老儿的嘴脸去!”
王老夫子道:“老弟台官场的事不是你们江湖豪侠所能了解的这件案子要努力地办却不能公开来办;案子破了也只能送到他这儿交代为止不能公开来究问的。”
“为什么?那时人赃俱获还怕他什么?”
“咳!老弟敞开来办傅老是完了但他一个退致的老臣还能把他充军杀头不成;可是他的门生故旧多半位居要津将会怪东翁太不会做人群起而攻之东翁却树不起这么多敌人。”
李玉麟叹道:“是的果然不能公开来办傅老在名份上究竟是我的座师他的事我这做弟子的只有尽点心了老夫子英豪你们还是尽力办去。”
王老夫子笑道:“东翁放心好了一切都有仲裁之法;这件案子东翁就不必操心专心去应付傅老吧!”
李玉麟叹看气走了杜英豪对这位老夫子倒是佩服万分恭敬地道:“夫子看实高明难怪有人说总督大人的功名一手成于夫子。”
王老夫子忙道:“这话不可以说的东翁对我器重我只有鞠躬尽瘁而报互相尊重而已我们还是来研究研究案情吧!老弟你有什么看法呢?”
他先由老总改口为总座是由平常转为尊称。这位老夫子受总督大人之恭敬无以复加多少大官他也只是毫不客气地直呼其名能称一声老总已经是给足面子了晏海靖与他共事多年他只称晏头儿连老总都没挨上呢!
杜英豪他改口为总座已是受宠若惊由总座改为老弟则是由尊敬而激赏许为自己人了。
杜英豪根本不知道这些称呼有什么意思好在他对王老夫子本来就很恭敬想想道:“由种种的线索判断这多半是监守自盗那就从这个方面看手了卑职以为先从那位姨***身上查起。”
王老夫子道:“方向是对了(更新最快)只是行之不易我知道那位姨奶奶是姑苏人氏书香之家出身都没有错这上面查不出什么的值得注意的是这件案子中确实有江湖人插手。”
“对!那个叫春花的丫头分明是受了点穴手法所制能精于点穴的应该是高手莫非又是武当?”
王老夫子笑道:“老弟武当点穴手法已经算不得是绝技了因为他们流传在外太难太广会的人太多光以手法已不足论其派别门户何况点穴手法并不止于武当一家另外还有九大名家、十七支派。”
杜英豪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位文质彬彬的老夫子对武林的事懂得这么多他知道自己肚子里没货可不敢卖弄了连忙道:“晚生见闻浅陋还请夫子指教。”
他说得很诚恳没有一点傲气使得王老夫子十分满意笑道:“老弟在江湖上已是名满天下却如此谦虚难得!难得!”咱们以后倒不妨多亲近亲近。““啊!原来老夫子是大行家。”
杜英豪既敬且惊王老夫于微笑道:“老朽绝不是行家但老朽却懂得一点因为老朽自幼就身体弱也从来没练过只是老朽有个机会对各家技艺招式都曾涉猎一二这以后再说我们还是先讨论案情吧?杜老弟除了春花被制点穴而外还有一点就是那位姨奶奶被劫。”
“她若是监守自盗自己走掉就行了。”
“怎么走呢?惊叫之后犹见人影她若是从门口楼梯走一定会碰上家中的人。”
杜英豪道:“若不从门口走只有后面的更衣间中跳窗走了那扇窗子闭而未锁最有可能。”
王老夫子道:“有你的老弟你居然现了不过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下面的莲花池?”
“这个卑职看过了池中有条船靠在另一边若是船原来在这边她跳上去恰好在船上轻汤过去到了对面上岸几步就可以翻墙出去。”
王老夫子大笑道:“英雄所见英雄所见老弟我员服了你了老朽辅助东翁折狱多年才积累了这点经验不是老朽自夸公门中能有老朽这点眼光的还没几个想不到你年纪轻轻而且还是初遭大案居然也能高明如此。好!好!”
杜英豪受了夸奖心中却泛起了一丝苦味因为他这点经验却是做小偷混出来的。
少年时他不是个好孩子偷鸡摸狗的事都干过直到现在他约三只手功夫还够得上绝的水准。做贼的进屋老手先找退路新手才先找财物。杜英豪没干过几回不能算是老手但他却是跟老手带出来的进了屋子他也是以做贼的眼光找退路才现了那扇窗子、那条船。
王老夫子不知道他当年的历史笑着道:“那扇窗子离池面有四丈多高一个弱女子绝对跳不下去的若是她与入串通了一定有人接应她。你想要带一个人跳下四丈多高的地方还要恰好跳在小船上然后迅撑船到对面又得背看人跳出墙去这人一定是轻功卓绝身手不凡。”
杜英豪一怔想到这确是不简单自己就绝对做不到水青青跟菊芳的轻功都不错她们单独一个人行背看个人大概也做不到。
王老夫子道:“所以此案中还有一位武林好手介入而此人必然与被劫者相识我们要从这个关系上去追大概才有希望。”
“是!是!夫子指点极是目前要追查这层关系最好是问傅太师但他不会说的而且也难以启齿只有那个春花或许会知道一二。”
二人来到楼下水青青与王月华在那儿为她解穴忙得一头大汗仍是解不了看到他们后水青青忙道:“杜爷这贼人的点穴手法怪异独特我已经用了四种解法都没有用恐怕要您来了。”
杜英豪只有叫苦了他从没好好学过水青青还会四种他却只会半种因为他连一套都只学了个皮毛。这不是要他的命吗?但又不能说不会只有装模做样地看了一下还没开口王老夫子却道:“杜老弟这下可考住你了吧!我敢说不管你博学多才必然不识得这种手法因为它失传已百余年了。”杜英豪道:“在下所知本就无多还请老夫子指教。”
王老夫子道:“请二位大嫂细心翻一下她的后脑颈窝处用手指探索可有什么异状?”
水青青与王月华摸了一阵后水青青道:“有!有根针针尾留在外面的一段有一粒米长。”
“拔出来要小心不能弄断了。”
水青青用手轻拔起出了一支寸来长的极细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