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声东击西
沧海英雄色 | 作者:方岳桦 | 更新时间:2017-05-11 16:3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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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下帮”的总舵依太湖边而设,有东西两个码头。在东头就是西山镇最大的码头,那里白天人来货往,吆喝叫卖声不断,十分热闹。晚上有许多船家来不及赶路的,就将船停靠在东码头过夜。这些船家或是“江下帮”的人或是要借助“江下帮”的保护来往于太湖长江之间,“江下帮”上千人的帮众和他们的家人都是依靠这些船家生存。所以帮里都十分重视对东码头的看护。而西货仓则是帮里最大的货仓,西码头虽然没有东码头那么大,但南来北往的货物好多要在这里中转,里面存有大量的货物。
此时后面的人都来了,黑压压的将小店的天井挤得满满当当的。等他们个个给苏长富鞠躬作揖叫他“当家的”时,张逸飞才知道这些新加入的都是苏和坊的人。这样一来,苏长富的人竟然占了一大半。金巧木子展归树看到苏长富这样仗义,也感动得连声道谢
不一会儿,先前派去打探的人回来说东码头和西货仓这两个的地方看守严密,奇怪的是中院那里没有什么人,好像很平静。苏骏看着田述和张逸飞道:“你们俩别是在蒙我们吧。巧妹,咱可别上了他们的当啊。”他这一说,引起了在场不少人的动摇。
大家把目光都集中在田述身上时,只见田述嘴巴一撇,对苏骏甩了个白眼道:“你懂个屁!”
田述话一出口,立即惹得苏和坊的人愤怒,马上有人质问道:“你说什么?”“敢这样对我们公子无礼,好大胆!”有的人手都按到剑上了。田述正想还口,张逸飞急忙道:“兵法上说: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这也许是秦于他们有意摆的**阵。”
“啧啧啧——看我这个侄儿,这才叫聪明呢。”田述说着又对苏骏甩了个白眼。
苏和坊的人正要发怒,就见苏长富一挥手止住大家道:“田先生说得有道理,咱们就按刚才定的去做。”
金巧一点头道:“好!事不宜迟,我们走!”
屋里的人顿时分为三波,木子展带来的人去烧东码头,归树他们去西货仓,张逸飞、田述、木子展与苏和坊的人和金巧一起去中院救人。
黑暗中,金巧走在最前面,张逸飞和苏骏紧随其后,除了田述木子展和四五个“运河帮”的人外,后面七八十个都是“苏和坊”的人。在前去打探的人带领下,几十人很快就来到了“江下帮”中院的外墙下。
“江下帮”的宅院十分气派,外墙有两个半人那么高,张逸飞一看就知道能如自己这样借助轻功轻松上去的人不多,正在想该怎么办时,就见木子展用手比划,叫大家搭人梯。“运河帮”的几个人立即站在墙脚下,金巧苏长富木子展等正准备上墙时,突然从旁边钻出十几个黑影,把众人惊了一跳,以为被人发现。大家纷纷拿出兵刃,正要出手,却见田述一边挥手一边跳了出来,借着夜光,张逸飞看见那黑影中最前面的正是晚上在酒店里遇见的那个叫“顺水漂”的人,只见他跑到田述面前,在田述耳边耳语片刻,田述一点头。那人回头又向后面一挥手,顿时又冒出二十几个人,这群人竟然还抬着三个梯子。
此时张逸飞好诧异,他从来没有想到他这个所谓的“表叔”居然还有这么大的能耐。
在此之前,张逸飞得田述是因为好奇才掺和进来的,现在看来,这人可是大来历。包括金巧木子展苏长富等人不禁都对田述刮目相看,觉得这个唠叨的糟老头怎么一下就变得令人不可思议。
转眼间,三架梯子在墙边架好,金巧正要第一个登上去,被张逸飞一把拉下来,只见他爬着梯子三下两下就上了墙。本来张逸飞完全可以不用梯子上墙的,这里只有金巧和田述见过他的功夫,他现在还不想显露自己的武艺。苏骏见张逸飞领了先,也急忙要往上爬,苏长富赶紧拉住他。
在墙上,张逸飞往里一看,墙角下正好有十几颗树,离树二十几丈远除了几间房子外,没有一点声音,好像这里没有人住似的。张逸飞回头向下挥挥手,然后一纵,跳在了小树林中。下面的人排成队从梯子爬了上来,有的顺着墙,有的沿着树,先后下到小树林。
众人聚齐后,那个叫“顺水漂”的人指了指前面的房子,金巧等人马上就要动作,却被田述用手止住。
“稍等!”田述轻声道。
众人散在树旁,没一会儿,就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叫了起来:“不好了,东码头着火了,快去救火。”刚才还静悄悄的房子里突然跳出来百十来个拿着兵刃的人,黑暗中这些人左右张望,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正在这时,又听有人从东边跑过来对那群人道,“运河帮”的人去了西货舱了。就听里面有人冷笑道:“哼哼,不出罗启霖所料,‘运河帮’这群蠢货果然中计。”
张逸飞听出说话这人是“上江帮”帮主董平。
“唉!不知东码头的货怎么样?”有人担心道。
“咱们是不是去看看,可别烧光了。”
“别说不吉利的话,明年还指望着这批货呢。”
人们议论纷纷,他们不担心西货仓的人,倒是对东码头的货很在意。这时田述推了下身旁的“顺水漂”,“顺水漂”一猫身子,从墙壁边绕了到中院门口,然后装着急急忙忙的样子向董平他们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对那里的人气喘吁吁叫道:“哎哟——不好了,东码头的……东码头的火越烧越大,你们傻愣着在这干吗,还不快去救火。”
众人一听,顿时急了起来,里面有人道:“走,我们快去救火。”“走!”
大家一声吆喝,就要出去,突然听董平叫了一声:“慢!”众人顿时停住了脚步。就听董平道:“各位兄弟不要急,救火外面有人,我们在这里干系不小,大家可不要莽撞啊。”
听到此话,那些要走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就听“顺水漂”抢道:“东码头被烧,当然不关你们‘上江帮”的痛痒,可等烧完了,我们‘江下帮’明年都喝西北风啊。“
“对啊!”众人应道。说着又要走。董平急道:“各位兄弟,咱们别上了‘运河帮’的当啊。”
“哎呀,刚才你还说是‘运河帮’中了罗大侠的计了嘛,他们人还在西货仓,不会想到这的。”人群中有人叫道。
“对对对!”有人应道。
“顺水漂”抢道:“你们还在这里磨嘴,等烧完了哭都来不急。”
“走走走,我们去东码头。”说着就有五十几个人跟着“顺水漂”跑出中院。这时有人对董平道“董帮主,既然‘运河帮’的人去了西货仓,他们肯定不知道这儿。”
“也是”董平点点头道:“好嘛,那你们‘江下帮’的人都去东码头,我们‘上江帮’的人留下来。”
“要得。”有人叫道。接着又有五六十人走了出去,董平这边就只剩下十几个人了。
董平道了声:“回屋!”这十几个人纷纷回到屋里。
田述一拍张逸飞的肩膀轻声道:“我们到门口去看看还有没有人来。”两人轻手轻脚快速来到门口,张逸飞探出头,竖起耳朵朝门外一看,外面没有动静,正要挥手发信号,却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张逸飞赶紧对林子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然后和田述靠在大门边。
从中院门口进来两个人道士装扮的人,其中一人小声抱怨道:“抓了又放,瞎折腾,也不知‘平昌使’打的什么主意。”
“少废话,咱们还是按他说的办吧,免得找自找麻烦。嘘——”另一个人说着嘘了一声,两人都禁声走到了屋前然后敲门进去。两人说话的声音虽然轻,但张逸飞此时内功精湛,听力非凡,再加上又靠得近,他们说的话全都听见了。
“平昌使”?!他也在这里?张逸飞浑身打了个激灵,原来在“江下帮”这里也有“吾图撒合里教”的奸细啊。还没等张逸飞细想,只见田述一挥手,大家猫着腰迅速贴近房屋。
来的人不少,尽管大家都尽力不出声音,但毕竟还是有轻微的响动,加上董平等“上江帮”的人都是好手,一下就听出外面有动静,屋里的董平叫了声:“什么人?”
“帮里的”田述随口应道。
话音未落,金巧苏长富木子展等人已经冲了进去。顿时屋里“乒乒乓乓”杀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听见有人“哎哟……妈耶……”的叫唤声。
黑暗中,张逸飞一直跟在金巧的身旁,此时金巧已是奋不顾身的冲杀在前,好几次刀剑都要砍到身上了也不避让,幸亏张逸飞在一边见剑格剑,见到刀挡刀,才使金巧转危为安。
金巧知道身边有这样个保护神,更是无所顾忌,挥剑乱砍。倒是张逸飞在应付局面的同时,心里却是十分苦恼。对面的人都是江湖豪杰,个个是为了查出谁是“吾图撒合里教”教主,保卫大宋江山才引起了这场纠纷,按理说这些人都是好人,张逸飞其实和对手是一路的。在内心里,他根本就不想与董平他们为敌,今夜因为金巧的缘故自己不由自主的卷进来,所以在打斗中张逸飞采取防守策略,只守不攻,主要是保护金巧不受伤害。每当对方有人要受伤时,张逸飞急忙出手或扶或拽或推那人一把,以免受伤太重,如面前有人中剑,他还赶紧出手点伤者的“走马”、“天突”、“箕门”等**位,为其止血。
没多久,董平手下寡不敌众,被纷纷打倒在地,只有董平还在那里和木子展、苏长富交手,等“苏和坊”几个高手围上去时,董平已是招架不住,被苏长富挥手将其兵刃打落,木子展紧接着上前点了董平的**道问:“人关在哪里。”董平“呸!”了一声,怒目相对。这时田述点燃了屋里的一只蜡烛,木子展恶狠狠对董平道:“不说杀了你。”
“龟儿子,老子怕你!”董平毫不畏惧道。
“你有种!”木子展举起手中宝剑,就要行凶,急得张逸飞满身冒汗,眼见得那剑就要砍掉董平的人头,张逸飞正要出手救人时,猛听一人道:“慢着!我说!”木子展的剑顿时停住。张逸飞转身借着烛光一看,是个穿道士衣服的人说的话,张逸飞觉得这个人好像有些面熟,不过光线不好,看得不是很清楚。
“你狗日敢!”董平对那人怒道。苏长富上前一掌,打在董平胸前,董平“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昏在了地上,显然是受了内伤。
那道士道:“我说了你们就放了董当家!”
木子展点头道:“行!”
“说话算数?”
“算数!”
“好,我告诉你们。”那道士说着指了指床脚道:“去按那个开关。”
马上有个“运河帮”的人按那人指点打开机关,地下顿时露出个口子,接着有人又点燃了一个蜡烛,金巧接过来就要往里下,张逸飞一把抓住,叫了声“小心”正要自己先下去,不料苏骏一把抢过蜡烛,一纵身,跳了下去,接着金巧、木子展、苏长富等人也先后下去,本来张逸飞也要随着下去,后来见几个头面人物都下走,觉得自己留在上面可能更有用,所以就没动。
地下传来了金源的声音:“长富贤侄,真是患难知真情啊,没想道你亲自前来,还把你的独生子都带来了。”
就听苏长富道:“老爷子快别说这些。”接着就是一阵忙碌声。
这时见田述上前抓住那个道士的衣领问道:“你说,‘平昌使’是谁?”
田述也知道有个“平昌使”,而且还这么在意,张逸飞觉得这个“表叔”更不寻常了。
“什么‘平昌使’啊,我不知道啊!”那道士一脸迷糊样。
“啪——”田述挥手就是一耳光,将那人打昏在地下,他接着又抓住旁边另一个道士打扮的人道:“你说!”
“说什么呀!”那个道士道。
“还嘴硬!”田述拿起一把刀子“呲”的一下,插进那人的后肩,那人一声惨叫,倒在地下,死了。
此时走过来的张逸飞看着这人突然吃了一惊,原来这个人正是几年前他和贺小文在小镇上遇见那五个恶人中假称自己是太极的那个,张逸飞又去翻被田述打昏了的那个人来看,正是另一个冒充太乙的道士。
田述正在问,木子展已从地洞里第一个出来,后面紧接着就是金源和他的四个儿子,五人被带上了镣铐,被大家你推我拉的把人弄了上来,金巧、苏骏、苏长富也跟着爬了出来。
老二金圣信狂笑道:“哈哈,老子出来了,要你们好看!兄弟们,快解了镣铐,我们进去,杀他个满堂红。”
“二哥说的是!”老三金圣仁、老四金圣勇高声应道。
苏长富急忙道:“不行不行,你们**道刚解开,血流尚不畅,又被关了这么些天,怎能去自投罗网。大家先出去再召集人马来报这个仇。”
木子展道:“苏掌柜说的是,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老帮主您说呢!”
金源一点头道:“就听苏掌柜的,如果打散了,就到苏掌柜那里去碰头。”
金圣信金圣仁金圣勇心还有所不甘,老大金圣智道:“大家听爹的。”老五金圣严附和道:“大哥说的是。”
老大金圣智道了声:“我们走!”众人拥着金源就向外走,此时借着烛光,张逸飞看见金巧随着人群走了出去,张逸飞也不知为什么,心中不禁有些失望的意思。正伤感时,突然金巧又回来了,只见她眼睛向四处张望,当看到张逸飞时,金巧用手指了指外面,示意张逸飞跟上来。张逸飞心中顿时无比欢畅,知道在这种情况下金巧心中还挂着他,她回来全是为了找自己,张逸飞浑身暖洋洋的,刚才的伤感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逸飞忙点点头,对面的金巧嫣然一笑,又把张逸飞看得神魂颠倒,赶紧向前跨了几步,靠近金巧。黑暗中,突然感觉道一只温暖的手伸过来紧紧的拉住了自己的手,张逸飞顿时心都要跳出来了,就听金巧轻声道:“走!“她的手一动,拉着张逸飞就朝屋外走。两人刚跨出屋门,张逸飞突然想到田述和那两个道士还在里面,就急忙对金巧道:“你先去,我马上就来。”说着转身回屋。
这时除了躺在地下那些受了伤的人外,跟随金巧木子展苏长富的人都走光了,屋里只剩下田述,只见他居然还翘着二郎腿,一副悠闲自如的样子坐在烛光前。当看见张逸飞回来时,田述道:“你回来干吗?”
张逸飞冲过去,一把抓住他,往外一扯,道:“快走!”
田述笑道:“算你小子有良心,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张逸飞拉着田述走到那个被打昏了的道士前,张逸飞脚一踢,顿时将那个道士踢起来,在有半人高时,张逸飞已飘身抬手将他接住,手一翻,就将那个道士扛在身上。
张逸飞和田述一起走出门,发现金巧竟然还在门外等他们,张逸飞心中一暖,对金巧道:“我们走!”三人刚向前走了没三步,突然见黑暗中冒出几个人朝这边奔来,张逸飞顿时提起精神,准备厮杀,却听对方人低声喊道:“阿巧、阿巧!”
“爹!我在这!”金巧也压低嗓子回到,转眼间那几个人就到了跟前,就听一人道:“巧妹啊,你到那儿去了,把我们都要急死了。”张逸飞一听就知道说话的人是苏骏。金巧道:“我没事,爹我们快走吧。”说着扶着还带着镣铐的金圣严就朝墙边奔去。
张逸飞正要紧随其后,不料黑暗中被人绊了一脚,本来以张逸飞的功夫,就算是被人绊一下,也可以借势在地下打个筋斗,不至于被绊倒,可这次因为一门心思想着前面的金巧,心里一点防备都没有,再加上扛着个道士,张逸飞竟然被绊倒在地,肩上的那个道士也摔在地下。只听前面的苏骏道:“哎哟,对不住啊,晚上看不见。”说着人跟着金巧跑过去了。
“啧啧啧,好丢丑啊,我们张英雄竟然被摔了个底朝天,要是你的师父看到了,非把他老人家气死啊!”田述在一旁弯酸道。
张逸飞气急,他过去将落在地下的那个道士又扛起,“哼”了声道:“出去算帐!”
田述幽幽道:“唉!这美人关啊美人关!”
两人正要往前,听到有人呐喊:“中院有贼,快来啊——”张逸飞抬头一望,见不远处有火光向这边急速过来。
“糟糕,被发现了,快走。”田述叫道,张逸飞扛着那道士和田述赶紧向那片小树林奔去。俩人走近时,看见田述那帮人准备的三个梯子上正有许多人在往上爬,旁边还有些人搭着人梯翻了出去。虽然出去了不少,但还有一半的人在院内,张逸飞听到苏骏道:“五叔、巧妹,快上梯子。”就听金巧道:“爹、苏公子、你们带兄弟们先走,我来断后。”
这时就听“咔嚓”两声,有两个梯子被踏断了,只剩下一个梯子。此刻已有“江下帮”的人和这边的交上了手,就听“江下帮”的人大叫道:“快来人啦,别叫他们跑了——”,几面都有火光朝这边移动,情况万分紧急。
张逸飞转眼一看,发现院子里除了老五金圣严外,金源和其他几个带镣铐的金家兄弟都不在了,想必已经出去了。金巧、木子展、苏长富、苏骏等人围在金圣严周围。那苏骏执剑站在金巧旁边左右张望,一副呵护备至的样子。
见带着手铐脚链的金圣严仍是镇定自如的在那里统筹指挥,一点也没有慌张的神态,张逸飞不禁又对金圣严大起好感,就连站在一旁苏氏父子张逸飞也觉得十分仗义。
张逸飞看情况紧急,忙指着肩上扛着的那个道士对田述道:“前辈先出去,这个人就交给你了,他知道‘吾图撒合里教’的事。”说着也不等田述回答,将那个道士放倒在地,两手交叉,搭了个梯子,对田述道:“快!”田述摇头道:“不行不行,你我叔侄,危难时候我怎能丢下你不管,你亲表叔岂是这种不仗义的人。”张逸飞急道:“哎哟,你先出去,他们抓不到我的。”田述略一沉思,点点头道:“也是,那我就在外面等你了,不见不散!”
“好!不见不散!”张逸飞点头道。
“我去了。”田述往后退了几步,然后猛的向前,单脚踏在了张逸飞的手上,张逸飞一用力,顿时将田述托起,田述借势在空中打了个筋斗,翻在了墙上,张逸飞抓起地上的那个道士,对墙上的田述道:“接着!”双手一扬,将道士抛起,田述在墙上叫了声“来得好!”伸手接着,就势落在了墙那边。
这时院内还剩下四十几个人,木子展带着十几个在那里抵抗,张逸飞见金巧金圣严还在院里没走,正要过去帮她,这时又听“咔嚓”一声,金巧旁边的苏骏叫道:“坏了,都断了!”果然第三个梯子也断了。
张逸飞快步上前,一把抱住金圣严,金圣严本能反应,正要用手砸张逸飞的头,金巧忙道:“自己人。”金圣严赶紧手一抬,镣铐从张逸飞头上晃过。
张逸飞道:“前辈,你先过去。”说着手一抬,用内力将金圣严抛起,金圣严也借势在空中翻了个筋斗,因为带着镣铐,没在墙上站住,但身子已翻过墙,只是双手还抓在墙上。金圣严道:“多谢壮士。”张逸飞又上前一步,将金巧的手抓住,金巧道:“你呢!”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放心吧!”张逸飞心中一热道:“出去我来找你!”张逸飞说着一用力,也将金巧抛到了墙上,苏骏此时走到墙下,对苏长富道:“爹!快走!”苏长富道了声:“岂有此理”,上前一把抓住苏骏的手,就如张逸飞抛金巧样,顿时将苏骏抛在了墙上,苏骏在墙上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幸好金巧及时拉了他一把,没有再落回来。紧接着苏长富抓起那半截梯子在地上一点,借势一翻身也上了墙。
张逸飞毫不迟疑,他抓起墙边的人依次往上面抛去,上面金巧等人一一接着,当抛到第五人时,就听墙上的金圣严道:“好功夫,好神勇!“
张逸飞连续甩了三十几个人出去,那墙有两个半人那么高,每抛一次都要消耗张逸飞的内力,等把这几十号人抛出去后,张逸飞内力都耗了七八成。这时“运河帮”已有十几个人受伤倒在地上,只剩下在前面抵挡的木子展等六人了,木子展被对方五个人围住,身上已经负了伤,其他五人也在那里勉力支撑,张逸飞略一歇息,用脚一挑,将地上的一把砍刀踢起,双手接着,就直向木子展这边奔来。木子展道:“张英雄先走,我代老帮主谢你了。”
张逸飞也不答话,提起砍刀冲到了前面,他一挥刀,顿时将围着木子展的几个人打退,不过张逸飞并不想伤人,所以只是用刀背去砍对方。紧接着张逸飞挥舞着砍刀,接二连三解了那几个人的围,此时就是张逸飞一个人拿着大刀站在前面,而木子展等六人全部在张逸飞的身后了。围着他们的人见突然来了这么个生力军,倒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了,竟然拿着兵刃呆看着张逸飞他们。张逸飞一边拿着砍刀护身,一边道:“快搭人梯走!”
“那你!”木子展道。
“走!”张逸飞吼道。
张逸飞此时说话,自有一番威严,木子展急忙组织搭起人梯,围着张逸飞的人见这些人就要逃走,有人叫道:“大家上啊!”顿时一拥而上。张逸飞大刀一挥,马上就有六个人倒下,其他的人又退了下去。这时又有人叫:“快放暗器。”旁边有人附和道:“对对对”“快快快”张逸飞听出这是余成木余成术和武胜的声音,张逸飞恨他们为了讨好唐薇而在马车上毒打他,一个马步冲上前,用刀拨开两边的人,直奔到余氏兄弟前,用刀背“梆梆梆”三下,将三人重重打翻在地。随即马上又退了会来。众人见他如此凶恶,一时也拿他无可奈何。
此时已经走了五个人,墙下就剩下木子展了,木子展正在想怎样出去,就听上面有人叫道:“木叔叔,绳子。”张逸飞一听就知道是金巧,原来她还没有走。张逸飞替她着急,他挥舞起大刀,将周围的人又赶远了好几步,就听金巧道:“张公子,木叔叔已经出来了,你快来!”
“快走!”张逸飞一边挥舞大刀一边喊道。意思是叫金巧他们别呆在这里。这时突然听人喊道:“帮主和贺当家来了。”围他的人一片欢呼,有人叫道:“缠住他,别让他跑了。”
众人虽然这么喊,可就是没人敢上前。
张逸飞想要是真的秦于和贺清水来了,自己就不好脱身了。念到此,张逸飞挥舞大刀,将周围的人再逼退几步,紧接着往后一窜,靠近了墙壁,将砍刀往地下一杵,一个筋斗翻了起来。
本来凭张逸飞现在的功夫,这个筋斗肯定能打到墙上。可是刚才抛人耗了太多的内力,现在的内力不到平常的二三成,所以筋斗只翻到两人高,那墙有两个半人高,张逸飞眼看就要坠下,金巧“呀!”的一声叫出来,金圣严叫道:“抓绳子!”张逸飞急忙伸手在离地半人高的时候抓住了绳子,张逸飞借着绳子几步攀上墙。这时下面的人赶到墙壁,有人叫道:“投兵刃。”顿时有刀剑棍枪投向墙上的人,张逸飞一抖手上的绳子,“啪啪啪啪”将飞来的兵刃打落,再一挥绳子,又将下面最靠前的人打倒在地。
此时一只小手抓住了张逸飞的手掌,激战之中张逸飞心里一暖,知道是金巧,金巧道:“走!”牵着张逸飞一起往下跳。墙上的人都跳下来,在墙下面有一些人正牵了马在等候,众人纵身上马,飞驰而去。
路上金巧告诉张逸飞,金源他们都已经先去苏和坊了,他们这是去苏州与金源他们会合。张逸飞虽然一万个不想去苏和坊,但一看到金巧,就什么话都没说了。
半路上张逸飞问田述抓的那个道士呢,田述道:“放心,在我朋友那里,丢不了。”张逸飞见果然有个人夹着那个道士骑在马上紧随其后,心想“平昌使”是谁还就在这个臭道士身上呢,说不定到底谁是“吾图撒合里教”也能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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